“没想到阁下几个月不见,这么怕死了?那还叫我来干吗?”嘴上不饶人,但谈一还是抬起手任由他们给自己穿上拘束衣,然后坐在两个西装革履的男子对面。
“别阴阳怪气我。”其中一个脖子上有道疤的男人没好气回应到,那是谈一留下的杰作,倒是他旁边那位穿着黑西装领口大开的梅利斯,正用一种阴狠的眼神盯着谈一。
谈一靠在椅子上侧着头,一侧刘海顺势盖着眼睛,视线在对面二位之间徘徊,最后语气惋惜道:“可惜啊,就差那么一点,就能把你的脑袋割下来了,你知道吗帕多尔,我在精神病院里日日都在幻想着,割下你的头,你那不甘的表情。”
“别说那些废话。”帕多尔走到谈一身侧,把他的刘海撩到耳后,在明亮的灯光下这样的谈一看起来甚至有几分阳光开朗,“这家餐厅的甜品不错。”
说着,便有侍从推着餐车上前,打开盖子一看,是一碟精致的甜品,那看不出样子的样子,谈一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分子料理了。
“张嘴。”帕多尔挖起一勺要塞进谈一嘴里,谈一颇为抗拒的往后仰起脑袋,“我全程盯着他们做的。”
“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你是同性恋。”
“你把他吃掉和我亲你之间你选哪个?”
谈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那勺东西吃掉,这才正眼看向对面那个家伙,但是那衣冠不整的样子又刺痛到谈一,他挪开眼睛,十分痛苦道:“你要的计划书我已经写好发给你的,叫我到底有什么事?有事不能终端联系?”
“这家店的甜品很好吃。”
“吃个甜品要这么多保镖?”
“他担心我。”
谈一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毕竟那太不礼貌了,咬牙切齿道:“拜托了,我要离职。”
“不行。”
帕多尔坐在餐桌上,低头与谈一对视着:“韦厄逊院长告诉我,他的医院里被你逼疯了五个医生,你是怎么做到的?”
没有人回应他的问题,谈一侧着身子弯腰呕吐着,帕多尔却感觉莫名其妙,“我很恶心吗?”
“对——对不起——呕——这是——应激反应——”
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以后谈一才觉得好些了,他重新坐直身体,不去看帕多尔,而帕多尔依旧看着谈一,他们相识十年,如今他的孩子都有他半截高了,而谈一还是他们刚见面时的样子,从未老过。
过了一会谈一站起身,“没事我先走了。”
“等等,叫你来还有正事……前些天有个叫乌洛波洛斯的组织给我发了一封海上七日游的邀请函。”
“别去。”谈一想都没想回答道。
“有一场拍卖会,似乎和史前文明有些关系。”
“什么时候出发?”
对面的梅利斯对谈一的变脸速度感到震惊,从谈一走进来到现在,梅利斯说出了今晚的第一句话:“你变脸比翻书还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