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王主任,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一见到王主任,刘海忠顿时挤出一张笑脸迎了上去。
同时不忘给刘光天哥俩一个警告的眼神,自己领会。
“你就是刘光福吧?”
“王主任...”
躲在刘光天身后的刘光福,怯懦的应了一声。
“刘海忠,听说你这个二大爷前天晚上上演全武行了?我今天特地带着街道办和派出所的同志过来,处理一下你们家分家的事情。”
“分家?分什么家?哎哟,王主任,小孩子瞎胡闹的,您也当真啊?”
“光福,把你上衣脱下来!”
“刘光天,你到底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王主任说分家要有正当理由,所以我才恳请王主任带着相关同志来现场给光福验个伤。”
刘光天此话一出口,刘海忠心下直突突,这个混小子要逼死他老子啊!
这是要逼着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自己的罪恶啊!
“光福,别怕,王主任会给你撑腰的。”
听从刘光天的话,刘光福不情不愿的将上衣脱下来,在场的众人就算不是专业的,也能从背脊上青紫的旧伤做出判断了。
“刘海忠,你就是这样为人父的?古话说的好,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你连自家子女的事情都这么简单粗暴的处理,你还能够带领院子的街坊好好生活吗?我看你这个二大爷从今天起一撸到底了!”
“王主任...您这...”
“易忠海,你们院里出了这种事情,你这个当一大爷的怎么从来没有跟街道办主动汇报过?”
“王主任,这怎么说也是老刘的家事,我们这些当街坊的也不好多插手啊!”
“王主任,一大爷自己没有孩子,他怎么能够理解切肤之痛的真谛呢?”
刘光天一句话让道貌岸然伪君子所有算盘都落空了,同时也不忘在他的伤口上撒把盐。
后院刘海忠撒气打孩子你作为院里的一大爷会不知情?
“刘光天,我可是听你妈说你哥俩经常被打的原因可不像是你口中说的那么简单吧?”
“易忠海,我敬你是院里的一大爷我不跟你计较,你非要我把我们哥俩为什么被刘海忠殴打的缘由说出来吗?刘海忠,你怎么说?”
“老易,别说了!”
还不嫌丢人的吗?
二大爷没了,最多在院里丢人,但是这个院里有不少轧钢厂的职工,要是将前因后果捋顺了说,他以后在轧钢厂还怎么干下去?
“老刘,你就放任你两个儿子当着王主任的面忤逆尊长?老阎,你说说呢?”
阎埠贵此刻是拒绝的,刘光天怎么说也是帮了他仕途一个大忙,要不是刘光天,就轮到他被那帮小魔怪欺负了,还是不能反抗的那种。
“老易,我倒是觉得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是不是王主任?”
对于阎埠贵的反常,易忠海也反应过来了,连忙选择闭嘴。
看来这二大妈肯定是有所隐瞒了,或者是为了保护什么人,故意歪曲事实的。
自己差点就落入了对方设计的坑里。
“王主任,谁家没有几个调皮的孩子,因为老子打了儿子,就要闹分家,这有点说不过去吧?”
老东西,这个时候你跑出来插个什么嘴?
“老太太,这大冷天,您怎么出来了?最近身子骨还好吧?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直接找街道办就行。”
果然这个老虔婆一出场,霸气侧漏,连街道办的王主任都要给她三分薄面。
“年纪大了,是要四处走走,王家丫头,你来这里就为了几个孩子的无理取闹?”
“老太太,光福身上的伤势确实很严重,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孩子调皮被家长责打了。”
“刘海忠,你下手还是这么没轻没重的,是不是跟你是锻工有关系?”
“老太太您明鉴,我就是个锻工,每天挥动锤子几十上百下,有时候力量收不住,就会失手打重了。”
刘海忠知道聋老太太一出场就说明他还有救,直接借驴下坡,将所有责任揽上身。
谁家没有几个调皮捣蛋的孩子,爹妈下手重了也是常事儿,抓着这种事儿不放,就有些过度了。
“光福,你说是不是?”
“光福别怕,只要你不想,没人可以冤枉你!”
“你这个小崽子,从头到尾都是你在那里拾掇你弟弟忤逆你爸,你真当我没看出来?”
“老太太,您是我们院里的大家长,我们这些做晚辈的一直都是敬着您爱着您的,我一直有个疑问想要问一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