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猴子的凶悍旁人不知道,但是他可是一清二楚,陈安要是用道法将其降伏,他还不会太过惊奇。
但是陈安仅仅是肉搏,便差点将水猴子捉住,这就有点超出他的认知了。
道士他不是没见过,但是练块的道士还真是头一次见。
处理完伤势,陈安几人开始商量接下来的对策。
这是水猴子受了重创,此时怕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再想将其引出来怕是千难万难。
“这水猴子瑕疵必报,心眼小的很,想要引猴出动,须得再添一把火,此事还要劳烦崔兄。”
“我?”
崔七闻脸色吓得煞白。
“没错。”
…………………………
次日清晨,溪东村内。
陈安推开房门,伸了个懒腰,又是一个艳阳天。
经过一夜的打坐调息,他的伤势已经痊愈,只是萧远有些疲惫,还在屋内酣睡。
有村民灰头土脸的从远处跑来,陈安挥手询问。
“这位大哥,何事如此惊慌?”
“祸事,昨夜祠堂跑水啦。”
村民丢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又匆匆跑远了。
“这崔七动作还挺快。”
陈安呵呵一笑,大步向着祠堂的方向走去。
村西广场前,老人望着坍塌的废墟沉吟不语,倒是旁边的里正气的捶胸顿足。
“你们这群废物,好端端的祠堂,怎么就烧成了这样。”
旁边村里管事有的低头不语,有的指挥村民收拾现场。
一个男子忽的开口。
“我媳妇昨天起夜,看见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好像是崔七。”
“崔七?”里正破口大骂,“肯定是这个王八蛋,竟然连老祖宗的祠堂都敢烧,我一定要拔了他的皮。”
“够了!”老族长喘着粗气,“当务之急不是追查凶手,如今祠堂跑水,连同神像也被烧毁了,那位要是怪罪下来,我们又该如何交代。”
里正冷哼一声,“祠堂神像可以重建,那位要是发怒,大不了把崔七也献祭了,那老刘家........”
“住口!”老族长低喝一声,“我跟你说过,此事不许再提,衙门的官差还没走,你是想掉脑袋吗?”
里正诺诺称是,老族长话锋一转,“况且,这崔七火烧祠堂,只是泄私愤倒还罢了,若是官差指使的,那可就麻烦了.......”
“老族长可不要诬赖好人啊。”一道磁性的声音突然响起,陈安拨开拥挤的人群。
“还有,里正大人说的献祭,又是何意啊?”陈安面带下笑意,有意无意望向废墟中残破的雕像。
似人似猴,肚囊圆鼓,可不就是那只水猴子的模样。
呵,这些人为了富贵,连祖宗都不认了。
饶是老人历经世事,脸皮早已被磨的赛城墙,但背后说人坏话,又被正主当面撞破,还是臊的老脸通红。
旁边的里正这是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开个玩笑。”陈安掏了掏耳朵,笑道:“夜里蚊虫多,不只哪个钻进了耳朵,连话都听不真切了。”
“对,对,确是差爷听错了,我们刚刚在讨论重建祠堂的事呐。”
老族长叹气不已,里正连忙借坡下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