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啊陛下!大喜啊陛下!”
皇宫中候公公激动的一路大喊着跑进御书房。
“陛下!陛下!”
候公公又喊了两声才看见庆帝从一处小房间内出来。
立马跪在地上兴奋的喊道:“陛下,大喜事啊!”
“哦?”庆帝狐疑一声,笑道:“说来听听,什么大喜事能够将你这老东西激动成这样!”
候公公立马将今天一石居当街前的事情叙述给庆帝听,
“陛下,咱们庆国能够出一位范闲公子这样的诗仙,简直是一扫我庆国的文坛积弱之势啊!”
“我大庆必将国运昌盛!”
庆帝听得也是心情舒畅。
“把诗念来听听!”
随即候公公开始念道: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
候公公抑扬顿挫的念着,庆帝反复的品味着....
最后庆帝感叹一句,“倒是有些出乎朕的意料了。”
不过庆帝心里还是高兴的,这可是自己儿子,能有如此天资,他自然是欣慰的。
“你说这些全都是那范畴做的?”庆帝问道。
“是!”候公公回答道:“从比诗到后面念诗,全都是由那范畴在主导。”
庆帝思索了片刻,忽然笑道:“倒是有些手段。”
“太子现在在何处?”庆帝脸上恢复平静。
“回陛下,太子这会儿应该在广信宫看望长公主。”候公公回道。
庆帝嗤笑一声,“他倒会献殷勤。”
“去,把这首诗念给他听。”
“陛下还有什么吩咐吗?”候公公问道。
庆帝沉吟了一下,道:“让他多读读这首诗,顺便将今天一石居门前的事都给他讲一遍。”
“是。”候公公应声告退。
.....
广信宫内,李云睿跟李承乾相对而坐,
李云睿正拿着那首《春江花月夜》细细念着,
“真是极好的诗句!恐怕是连北齐文坛宗师庄墨寒都写不出来这样的诗吧!”李云睿轻轻笑道。
李承乾叹息道:“作出这般诗句,我们想要在范闲最有名望处击败他,恐怕是没希望了!”
李云睿将抄录诗句的纸张递给李承乾,“是没希望了,经此一事,范闲诗仙的名头算是坐实了。”
又反问道:“你知道为何陛下又让人将一石居门前的事情讲给你听吗?”
“姑姑请说。”
李云睿说道:“陛下是在告诉你,最应该忌惮的是范畴这个人!”
“为何?今日出风头的是范闲啊!”李承乾有些没懂。
李云睿细细解答:“你可曾注意,今日之事之所以能够闹得这般轰动,完全是范畴在主导。”
“李弘成诗会邀约,如若答应,便是陷入被动,但范畴直接宣布挑战天下才子,除了因为范闲诗词带来的底气外,也是瞬间就将被动化为主动了。”
“随后范畴念了这首诗,使得范闲瞬间扬名,受到庆国才子的尊重。这一步是扬名。”
“紧接着范畴居然还继续添了一把火,引起庆国北齐两国文坛的对立,让庆国所有才子直接站在了范闲身后,纷纷拥护范闲。这一步是立足!”
“这最后一步才是妙棋。将范闲的名气化为实质,巩固名望。从此不会再有人能够从这一处来攻破范闲。”
李承乾细细琢磨着这其中的关窍,才恍然,“没想到这范畴小小年纪,手段居然如此老辣。”
“从此若无人能够创作出超越这首诗的作品,那么这首《春江花月夜》就永远是范闲在文坛声望的护城河。”
“一个才学绝艳,一个武道过人。这两兄弟可真是难搞啊!”李承乾感叹道。
“殿下这是要放弃内库,拱手让给他们了吗?”李云睿盯着李承乾问道。
“自然不是。只是头疼不好对付他们而已。”
李云睿轻描淡写的拂开茶沫,轻轻喝了口道:“既然没法打压他们,那就杀了他们便是!”
“那范畴已是九品,如何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