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畴看向旁边的范闲,打趣道:“瞧,我就说是记恨上了吧。这就找上来了。”
范闲笑道:“哥,神算!”
两人轻视的态度让马车内的言冰云语气变得更加冰冷,
“提司腰牌在你们谁那,交出来!”
“哟,我还以为你是为滕梓荆来寻仇呢!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范闲无不嘲讽道。
“交出来可饶你们不死!”言冰云伸出一柄剑冷冷道。
“你大可试试!”这时范畴出声了。
拿出提司腰牌,
“提司腰牌就在这,就看你有没有能耐来抢了。”
“不过丑话我要说在前面,这提司腰牌是陈院长让我老师给的,你要拿回去,你是以什么身份拿回去呢?”
言冰云顿了两秒,说道:“滕梓荆虽有错,但罪不至死,你们这般滥杀同僚,品行不端,拿着提司腰牌只会对鉴查院不利,对大庆不利!”
就在言冰云准备动手之际,一道声音从马车顶传来,
“言冰云,不要忘记了你的任务是什么!在抵达北齐之前你是不可以下这辆马车的!”
马车外的众人看去,原来是费介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马车顶。
“言冰云,此时你若是下了车,破坏了北齐的潜伏计划,到时候对庆国不利的是你吧?”
言冰云斟酌了片刻,妥协道:“好,我可以不下马车。你们动手!”
闻言,周围的护卫立马准备动手,
“谁敢!”费介一声大喝,
手里托着一个药瓶,威胁道:“动手者活不过三个数!”
众人顿时不敢轻举妄动。
费介的凶名,闻风丧胆!
马车内的言冰云,看不见他的神情,但却缓缓的收起了长剑。
“范畴,我们还会再见的!”
马车开始徐徐前行,护卫也都收起刀剑跟随离开。
费介跳下马车,笑着对范畴两人说道:“放心,他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老师一路小心!”
范畴两人笑笑,行礼道别。
“哥,看起来这言冰云也是有点嚣张跋扈嘛!”范闲说道。
范畴随意道:“毕竟是鉴查院的天骄嘛,有点傲气很正常。”
范闲转头看着言冰云马车离去的方向,有些担忧的说道:“这言冰云都如此,那他父亲言若海岂不是对我们更记恨!毕竟可是我们导致他儿子要去到北齐犯险。”
范畴笑道:“这可不兴往自己身上揽,鉴查院发出的假密令,我们是被刺杀的人,怎么说起来都不是我们的错。”
“而且,就算没有我们这事,言冰云照样得去北齐。”
“为何?”范闲疑问。
范畴解释道:“滕梓荆是言冰云麾下不假,但明面上滕梓荆已经被我们杀了,滕梓荆的罪算是抵过了。而密令是四处发出的,言若海才是主办,怎么说都是言若海该受到处罚才对。”
“难道父亲犯错了就得儿子来顶罪?”
范闲明白过来,“所以言冰云去北齐是陈萍萍早就想好了的,只是借着如今这个由头罢了,让言若海没法拒绝。毕竟谁也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去到敌国那样的险境。”
“所以,如果言若海是个聪明人的话就不会把怨气记在我们身上,而是陈萍萍和背后伪造密令人的身上。”范畴说道。
哥俩边走边聊着天,
“哥,你想好真的要入鉴查院了吗?”
范畴点点头,“从这些年查到的结果来看,鉴查院是娘当初一手创办,五竹叔还曾是鉴查院的提司。而且鉴查院掌管天下情报,我入鉴查院也能查到更多的东西,更能借由鉴查院保护好我俩。”
“说起来,我入了鉴查院,那么就只剩你来接掌内库了。”
范闲脸色一愁,“哥,我听说那内库掌握在皇室长公主的手里。内库这般赚钱,怎么可能是我想接手就能接手的。”
“而且,我也不想去接手这个什么内库,我就想富甲一方,逍遥自在的活一生。”
范畴拍拍范闲的肩膀,说道:“行,既然你不想接那就不接,不过说不定有一天你自己就改变主意了。”
范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就不知道这一次范闲和林婉儿还会不会一见钟情。
但和林婉儿是否能见面,范畴是一点都不担心的。
因为这完全就是庆帝一手策划好的。
但这一次庆帝打算让他们哥俩谁和林婉儿成亲,这就不知道了。
他肯定是不愿意的,首先不说范闲有可能还会对林婉儿一见钟情,其次范畴对林婉儿也没太大触动。
当弟妹就挺好的。
两人回到车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