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自觉的抽了抽鼻子,一阵恶寒从心底泛上来,依然是那个大大咧咧口不择言的新嫁妇啊!
还小星星?还有更变态的称呼吗?我就应该直接说实话,看看谁会社死。
而这一下气不顺,又使我成功忘记了语言的组织能力,不由自主的重复起来,“我觉得……我觉得……”
墨小水干脆利落的打断了我,“我觉得你还是赶紧换掉你的破裤头吧,妈的都长毛了,哈哈!”
我大窘,急忙蹲下身子,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哎呀,这这……我不是……”
墨小水不着痕迹的抹去嘴角的血迹,豪迈的往楼区走,“哈,走了走了,不用谢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我的后半生……哎,不对,我是干嘛来了?”
她猛然顿住,狐疑看了看将明未明的天色,又看向我,“好嘛,差点忘了,你还被我劫持着,怎么能走呢,哪儿也不能去,今天的二十四个小时最关键了,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我的小空间里吧,我要去应付新妇的礼仪了,暂时没工夫管你,明白吗?”
还要进去,那小空间都漏了呢。
我急了,话也说利索了,“别别,天快亮了,总得让我工作吧,不然我吃什么……”
墨小水一瞪眼,几粒小雀斑都看不到了,“废什么话,我难道还会害你不成?墨氏束缚网第一形态一级准备……”
又是中二的吆嗬,又是熟悉的倒计时,还有一个悲催的我,心丧若死的挂在墙上,一动也不动。
唉,就没完了是吧?刚刚我为什么要为你着想呢?真是见鬼了!
“好好的啊,我相信你会带我离开这个鬼地方的!”
墨小水的声音远远传来,我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更难听的话来,挂就挂吧,认了。
“叮——”
就在这时,一晚上没有动静的手机忽然响了一下,我心一动,好像是有消息进来了。
反正也没有事,我就从裤兜拎出手机,随即鼓起了腮帮子,“喂,有没有搞错啊!”
只见陪伴并见证了我半个大学生涯的手机,像是遭到了暴力侵犯一般,整个屏幕都碎裂了,裂的那叫一个均匀,一个螺旋连着一个螺旋,达成一种微妙的平衡。
万幸的是,我试了试,居然还能点开。然后我就看到一个短消息工工整整的排在首位,“哑巴,你被开了!!!不用解释,因为你,被开了!!!”
夸张的感叹号,让瞬间想起一张怒发冲冠的老脸,每一根眉毛每一粒痦子都清清楚楚,整天逼逼叨逼逼叨,正是一直骑着我作威作福的那位小管事。
可是凭什么?我愿意这样吗?平时我也就忍了,现在我是什么状况,被劫持了啊,已经失去了人身自由,你一个小小管事的,还这么牛逼哄哄喊我哑巴,还一直喊我哑巴,你家人知道吗?
我的气愈发不顺了,像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连那些陈年积愤也翻涌上来,立刻不假思索的回复了一坨便便,同时配上一段波浪纹的话,“你,才被开了……不,你被铲了,妈的老子不伺候你了!!!”
眼看着信息发送成功,我癫狂的大笑起来,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畅快。
因为憋屈了这么久,又经受了一夜摧残,我早已经不是昨天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