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化作一道光飞出清洛学堂。不多久,来到衙门院内。问荆大步走向上官裕如房间,遇到官兵阻拦,通通用飞空链甩开。麒麟紧随其后,施下一道法术。众官兵面前出现一道火红屏障,强行上前的人遍体生痛,如被火烧。
房内,上官裕如正在案前批写公文,听见外面吵吵闹闹,不由起身查看。
问荆推门而入,与他撞个正着。
上官裕如说:“怎么又是你?阁下昨晚来此,本官不是都已讲清楚了么?阁下还来做什么?”向门外望去,瞧见众官兵倒在地上哀嚎,大惊失色。
问荆瞧瞧桌上,冷笑说:“大人真是公务繁忙。昨晚城中起火,许多民房被毁,大人可知此事?”
上官裕如不知他是何意,说:“本官自然知晓。”
问荆说:“大人打算如何救助受灾的百姓?”
上官裕如说:“扶风正值灾年,本官哪有功夫管这么多?火灾中一个人都没死,又何须本官救助?”
问荆说:“褚思民大人连夜将受灾百姓安置妥当。你身为扶风县父母官,得知此事,却口口声声说’没功夫管’。这些年,百姓身体羸弱,你不思筹建医馆;百姓房屋破败,你不思修缮民房;百姓受人欺凌,你不思教化流氓;如今扶风大旱,粮仓已空,尚有三千户百姓挨饿,你也说你毫无办法。敢问大人,你的功夫都忙在哪里了?”
他说一句,上前一步,逼得上官裕如连连后退。
上官裕如已是满头大汗,靠在桌边哆嗦着说:“哼哼,不如阁下来做县令?”
问荆止步:“却之不恭。”
上官裕如脸色铁青,拔出墙上的挂剑便刺向问荆。
说时迟,那时快。问荆托住剑柄,手腕一拧,剑锋划过上官裕如手背。他顺势夺过宝剑,横剑抬起上官裕如下巴。
上官裕如从桌上滑下去了,双膝酸软,跪在地上,软声说:“阁下饶命,本官从不贪污,也从不害人性命,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问荆沉沉凝视着上官裕如的眼睛,说:“我问荆算账,无功便是过。”
这时候,麒麟说:“舅舅,褚思民来了。”
褚思民跪在阶下,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水,说:“尊驾,使不得啊!大人是皇上亲授的扶风县令,若有闪失,朝廷定会彻查。到时仙人您有法力护身,可衙门上下官员和官兵都逃不了罪责。”
问荆面不改色地说:“那我便等着朝廷派人来,瞧瞧朝廷如何查法。”
褚思民脸色煞白,连连叩首说:“尊驾请三思!尊驾请三思……”
问荆叹口气,反手掷出宝剑。宝剑凌厉地刺入墙面,悬空而晃,剑吟不休。
上官裕如惊怕地蜷着。
褚思民和众官兵皆松了口气。
问荆走到阶下,扶起褚思民,说:“此人不思为民,饱食终日,如此尸位素餐,天理难容,大人何必为他求情?我主意已定,此人决不能再掌县印。”
褚思民瞧他脸色不容违抗,只得遵命。
问荆瞥了上官裕如一眼,说:“麒麟,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