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是那样。
可,为什么呢?
不为别的什么,就为让语秋能忍受得了。
就为下一次又冷不丁地来。
冷不丁地,冷不丁地来陪语秋洗头。
针一样的冷水掉下去了之后,语秋的体温会渐渐地开始往上升。随着体温的升高,语秋她会感觉到麻和木会从她的肉体上溃逃,彻底地溃逃……
头,昨天洗了。
头,今儿又洗了。
洗了,那头皮屑该洗没了吧!
可,语秋起右手用右手的五根手指的指掌肉一摸滑,好像还有头皮屑在语秋她自己的面前飘落?
起右手轻轻地拍打,还真有……
起右手的五根手指插进到她的头发里一挠动,还真有……
于是,那似雪花更似雾尘的头皮屑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飘落……
只是,这一次,语秋她想去太阳的光亮下,去到那射进水泥房里来的那一束光亮下挠动、拍打和摸滑……
太阳的光亮?
是的,太阳的光亮!
因为,太阳的光亮能照得进人的心,能照得她和旁的人浑身都舒坦和暖和……
只是,这一次,语秋她想久久地去看那从她面前飘落的雪花或雾尘。
雪花!
雪花?
雾尘!
雾尘?
是的,是雾尘。
语秋更愿意把那飘落的头皮屑看着是雾尘。
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语秋她瞧着那飘落的飘落的似雾尘的头皮屑,她好像看见了家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