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德城中,三道临时出现的身影聚在一起,祁誉诧异地看着皇泽,手撑在桌上,轻轻叩了叩,带着担忧的语气说道,“谁出手?形态目前承受得住?”
皇泽没有回答,但显然他的状态并不如人皇时那般桀骜不驯,见他如此表现,祁誉扭过头去,抿嘴微叹,并未在管。
“自为重,于此,皇极之力应当由有效之事。”阵九说道,又问曰:“是那缕残魂?”
皇泽端然坐于桌面,微颔以应,乃言:“团长远征上方,终会归来,非友善之人,你我无助,及此处不当久留。”
祁誉未有询问原因,果断打开面板,通知第一梯队成员收拾收拾,随时转移。
“所为当为,余留从队,以推其力,且风灵佯装,因果已定。”皇泽特意解释了一下。
阵九看着两人视线,尚未反应过来,一道青色身影已经坐在桌边,随手拿起一杯酒便喝了起来。
三人不语,各自打开面板交流,温迪闷完一瓶酒,满足的叫了一声,故作疑惑的看一下三人,“聊天啊?”
三人都没有搭理他,他低下头去,长叹了一声,随后环视周围一圈,看着蒙德城。
风车转动,微风悠扬,花丛中簇簇之声,枝头上啾啾鸣叫,长桥上的鸽子们聚众议论。
大街上空旷着,不少人来回走动,独自徘徊,却又从不举动,在往日的日子中失去了生机与活力。
“很失望,对吧?”温迪笑了笑。
“我知道,我承认,这片土地并没有多少长久之物,不值得被铭记。”
“神明无为,百姓无举,官权无行,民事无顾,外贸滞停,希望止步。”
“失望吧,对于人来说,叶子既不如鲜花般鲜艳美丽,也不如古兽般古老而更迭不断,可叶子,亦想永存于世。”
“战乱并不意味着永存,可消逝于时流之中,必定无名,叶之生落,树之不息,可往事,从未归来。”温迪自奏,再不向众人。
“此事,何尝由渺茫者定夺?同处隐蔽之下,究何生存,孰可见晓?”皇泽感受周围微风,仍只微叹,兴业更替,自然不可逆。
风神与王狼都知晓外界战争,应是见证过,看来不容小觑。
而在四人讲论之时,缓步行来一位少年,默影丛生,身浮血煞之气,腰负双尖刃,见四人不语,倚而独立。
“莎拉,一份甜甜花酿鸡。”少年随手拿出装有两千摩拉的袋子,坐在另一桌上,独自饮茶,茶香四溢,少年半立身给自己沏茶,犹周身无存。
而三人对视一看,彼此便要离去。
温迪目光凝重而后释然,注视少年,那股气息,并非另外两位一样无可探查,却更给生灵窒息般的威慑感,让其深知何为杀戮之身。
阵九说道:“我留于此,分散地位,解忧攘杂,其既于此,无论何时,必有其意。”
皇泽、祁誉思虑而后应许,乃散。
少年打包好后起身自城门离去,与温迪擦身而过,温迪只是听闻一句,“魔神爱人,神明如此亦。”
温迪转身,却只见其背影,孤独而又沉重,永夜般寂静,那陈述的口气对于温迪来说,更像是一种反问。
温迪自言自语,唉,谁还不是为了自己的立场。
只是,那一位也是那个级别的存在吗?只是他身上似乎多了些许,又少了些许,其身上充斥着远比另外两位更加厚重的杀伐气息,未曾接触于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