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将车稳稳地停住了,陈诗雨明显地感受到有点儿前高后低的小坡度,她紧张害怕,怕车会滑坡之类的。
她跟着师父下了车,师父轻盈地往坡顶走,风儿吹起他的短发,吹飞起他的白色衬衫,她似乎能隐约地看到他的腹部肌肉。
前方的天空中有月亮,月光下的是悬崖岸,可他却优雅从容地坐到了悬崖边,他回头,左嘴角半颗梨涡,他伸出那纤细的手,那枚尾戒,散发出的淡淡的似粉非粉的光芒笼罩到他的脸上,他说:“好徒儿,莫怕,过来。”
陈诗雨有点儿迟疑,但他那笑眯了眼的神情,有着说不出的魔力,她竟然毫不畏惧地、甚至有点儿欣喜地坐到了他的身旁。
刷的,眼前是一片光芒,好似繁星点点。
这就是夜空下,悬崖边看到的城市全景啊,好美。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就是我?”陈诗雨用手指敲击着悬崖的地面,她似乎能看到悬崖面上有棵小草。
“为师自然有为师的原由。”他这般讲道。
“行吧,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陈诗雨问道。
她问得太过于心急,却不知道原来自己是这般的差劲,差劲到压根“不适合”。
她得到的自然是沉默,沉默得只剩下风声。
他两坐了一会儿,陈诗雨的心情又低落了下去,其实说点好听的话就可以让人开心的,为什么他不呢?
重新回到车上的她,并没有觉得这车里的温度很适宜,反而有点儿错愕与梦幻的不真实感将她席卷。
以至于她回到寝室后,遇到那室友的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