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文澜在关天尧的搀扶下走过木桥,顺着竹间小道,两人来到张秀才家半掩的竹门前停了下来。关文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对着门内高声叫道:“秀才别来无恙乎?”
随着竹帘挑起,从屋内走出来一个二八左右的姑娘,她云鬓乌黑,长发披肩,美目顾盼,明眸能语。虽然穿着一身粗布衣衫,但却无法遮挡她成熟的体韵和身体里洋溢出来的青春气息。关天尧从父亲的背后只看了姑娘一眼,自己的脸已经红了。他慌忙收回目光,不敢和姑娘对视。
姑娘走出门,落落大方地对关文澜父子弯下腰,轻启双唇,软语柔声地说道:“请问先生怎么称呼?”
关文澜哈哈大笑起来,叫到:“是语竹吧?都长这么大了?”
姑娘一下地窘得红了脸,她吱吱唔唔地说:“您是.......?请恕语竹无礼,我真记不清您是谁?”
就在姑娘慌乱之时,从屋内传来一剧烈咳嗽声。姑娘大声说到:“爸!您先等会,我这就请客人进屋。”说着,又对关文澜解释道:“家父染病在身,请先生先进屋。”
没等关文澜答应,竹帘已经从里面挑开,从帘后走出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人,他穿着一身白色的短衣裤,脸色蜡黄。
老人一眼看见关文澜,突然眼睛一亮,大声叫道:“果然是贵客光临!关先生大驾屈尊,今天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关文澜向前一步,迎了过去。张秀才也向前跨了一步,两人同时向对方抱拳作揖,弯腰鞠躬。随后,两人紧紧握住对方的手,相互打量着,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关天尧也连忙上前,对张秀才深深鞠了一躬,礼貌地说:“伯父好!天尧问候伯父!”
张秀才这才把目光移向关天尧,又转头对关文澜说:“关兄,这是几公子?”
关文澜点点头,答到:“犬子关天尧,排行老二。”
张秀才放开关文澜的手,站在关天尧的面前,上下打量着,又哈哈大笑起来:“果然玉树临风,一表人才!”
关天尧向张秀才微笑着又鞠了一躬,说到:“伯父过奖。”
关文澜转过头,看了眼站在一边微笑的姑娘,对张秀才问道:“令千金语竹吗?”
张秀才高兴地点点头,对姑娘说:“快来见过恩公!语竹,这就是我经常和你提起的恩公关伯父。”
姑娘连忙向关文澜深深鞠躬,然后笑着说:“恩公,爸爸每天都在念叨您!”
关文澜笑着扶起语竹,说道:“千万别叫我恩公,叫叔叔就好。”
“唉!哪怎么行呢?”张秀才认真地对语竹说:“语竹呀!你可是恩公给我送来的风水千金。不然的话,老夫今生今世肯怕只能孤老终生喽!”
关文澜连忙接到张秀才的话,说道:“秀才千万不能这么说,否则关某只能打退堂鼓了,再也不敢打扰秀才的清闲。”
说完,两个人又哈哈大笑起来。
接连的大笑,让关文澜的伤口阵阵剧疼,他微微皱了下眉头。细心的语竹看出了关文澜脸上表情的变化,她轻轻拉了下张秀才的衣襟,说道:“爸爸,恩公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