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泼妇保平安。
蔡换儿收回目光,照管着热腾腾的枇杷膏,偷偷拿筷子沾了一点舔了舔:甜而不腻!真好吃。
小癞毛悄无声息进来,看到了。
“小毛?”蔡换儿笑嘻嘻竖指:“嘘,不许给皮大姐说。”
“嗯。”小癞毛木木的应一声,抓起一根黄瓜在身上擦了擦,坐到角落的矮板凳上啃着黄瓜发呆。
“哎,小毛,你猜皮大姐这是给谁熬的枇杷膏?”
“师爷呗。”小癞毛脱口而出。
蔡换儿瞪眼张嘴提起一口气:“师爷?”
小毛头歪着癞疮头没接腔了。
“师爷嗓子不舒服吗?”蔡换儿想起今天还没见过吴师爷的。或许他是感冒着凉了也说不定。
窗外忽然就是爽朗的‘哈哈哈……’大笑。
顿时又把蔡换儿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听着狗子娘语速极快的说着笑着,好像也是跟鸡蛋有关的。
“……行,皮大姐,你抽空可一定得来。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回去了。你坐。”
皮大姐嗓音不咸不淡:“好走哈。”
“行,皮大姐,一言不定。”
稍顷,皮大姐手里提着几罐春茶进来,随手就搁在她平常用的水杯旁。
“皮大姐,膏好了。”
皮大姐过来看了一回,颜色喜人,很是满意。
陈嫂一阵风刮进来,喘着粗气:“皮大姐,咋回事?今天是啥喜日子,还要杀鸡打牙祭?”
“非得喜日子不可?”皮大姐白她一眼:“大惊小怪。”
“嘿嘿,这不,咱这些天伙食清淡,嘴里没味嘛,一听杀鸡打牙祭,我这不激动吗?”
“激动归激动,可不许拖家带口。”皮大姐严正警告。
陈嫂脸色讪讪,喃喃:“哪能呢?”
陈嫂也是有夫有子的人。就是在厨房帮忙打下手,平常有好吃的总会偷搂些回家。皮大姐也不苛责,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有时逢到山寨土匪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特殊日子,她总是把自家小儿子唤来蹭饭。她这么做多了,大林家的又不高兴了。因为她也是家有口的人。自然也有样学样。
这样一来,皮大姐不好再纵容了,就严厉说了几回,渐渐才止住这小股歪风邪气。
蔡换儿和小癞毛两个木然当小透明不发一语。
陈嫂却指蔡换儿:“还不愣着干什么,劈柴去!”
“呃?”这不是小毛头的活吗?
蔡换儿看一眼小癞毛,她果然啃完黄瓜,抹把嘴:“陈嫂,我去。”
“你去喂鸡。留意母鸡下蛋!别让人捡去了。如今后厨鸡蛋可金贵了。”陈嫂这么一说,又想起什么:“哎对了,我碰到狗子娘了?她来干什么?”
皮大姐半开玩笑半认真:“陈嫂,你是包打听吧?狗子娘来就来呗。”
“皮大姐,我是奇怪。这婆娘无事不登门,登门必没好事……”
“呸呸呸。”皮大姐唾弃她:“狗嘴吐不出象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