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旁面色苍白的芙宁娜,十三姨有些担忧的:
“我听说枫丹火轮车挺多的,怎么芙宁娜,你看上去还是一副很不习惯的样子啊?”
“就是,我也没想到这个,那个,火车居然会晃到这种程度。话说,火车的话,不是都应该,挺稳的吗?呜!”
说着说着,芙宁娜便下意识捂住了嘴巴。
作为穿越者,芙宁娜完全没想到这个时代的火车居然会摇晃到这种程度。以至于习惯了乘坐内燃机车的芙宁娜,竟是在旧时代的蒸汽机车上晕车了!
不只是芙宁娜,一旁次坐火车的梁宽也只觉得五脏翻涌,两眼冒金星,显然晕车状态也很严重。四人之中,也就只有十三姨还能坦然自若,显然已经习惯了这个时代火车的颠簸。
就在这一路颠簸中,众人来到了省城。相比于佛山,这里无疑繁华许多。下了火车之后,四人就见周围密集的人群来来往往,不是叫卖的商贩,就是遛鸟的茶客。而作为璃月天南的都会,省城羊城除了繁华之外,同样也是整个璃月南方思想交流汇聚之所。
四人行进不久,就听远处有一群年轻的学生打着横幅喊着口号。
而在那群学生的不远处,茶馆里的看客们却是都是一脸疑惑地讨论道:
“又打仗了,哪里打仗了?”
“管他呢?这是朝廷的事情,和我无关。”
“对对对,赶紧吃饭,吃完饭去做工,乘着天日早多挣几个才是真的。”
……
听到茶馆里众人的讨论,黄飞鸿一阵黯然。
继续向前走去,又见到一群人围着十三姨指指点点,显然是对十三姨的穿着十分不满。
原来一行四人中,黄飞鸿与梁宽自然是一袭长衫,芙宁娜则是洋装打扮,各自的服装都符合各自的身份。只有作为璃月人的十三姨一身英伦装扮,中不中洋不洋的,着实引人注目。
见此,芙宁娜不由得劝道:
“十三姨,你为什么传统的璃月宫装呢?比如前一段时间我找裁缝做的广袖流仙裙,那不比英国人的衣服漂亮多了?还有那件淡蓝色的软烟罗纱裙,也很漂亮啊!”
为了能在璃月长时间生存,芙宁娜曾经找裁缝做了好些璃月传统的服装。只是芙宁娜记忆中所谓的璃月传统服装,那就未免太过传统了些。不是宋朝的宫装,就是明朝官宦家的装扮。相比于如今璃月的审美,这些衣裙实在高出太多。
当这些衣服做出来后,立刻成为了佛山焦点,因为实在是太漂亮了!即便因为布料与手艺的原因,这些衣服的做工远远比不上后世,但也足以同时代所谓的旗装,吸引到人的注意力。
如此漂亮的衣服,自然也吸引了十三姨的注意力。所以在芙宁娜从裁缝处拿回衣服之后,这些衣服反倒成为了十三姨的日常装扮,将黄飞鸿看得一愣一愣的。
原本黄飞鸿还以为这些衣服是枫丹的洋装,可问过之后才知道,这些居然是璃月的传统服饰,当下黄飞鸿便是一阵叹息。显然是不敢想象,曾经璃月的衣装文化居然美到这种程度。
就在四人向前的时候,又有一群小孩跑了过来。
面对穿着洋装的十三姨,他们一边骂着假洋鬼子,一边又丢起了烂菜叶,让十三姨原本干净的衣服顿时变得一片肮脏。至于一旁芙宁娜这个真洋人,他们反而不敢冲撞对方。
好不容易将这些小孩赶走,远处又有人喊道:
“各位街坊大家听着,大罗教在电报局门口开坛了!快点过去!”
如此,人群之中又是一阵喧闹。
“大罗教?”
听到这个名号,黄飞鸿当即暗道不好。
他练的是洪拳,自然算是洪门子弟。而洪门前身之一便是大罗教,两大势力之间藕断丝连,早已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难分彼此。
也是双方的渊源,黄飞鸿对大罗教知之甚深。据黄飞鸿所知,大罗教的主要势力都在璃月北方。如今听到连南方都闹起了大罗教,连省城都大行其道,他只觉得时局越发混乱。
这南方的大罗教,只怕并非是洪门正统,多半是心怀叵测之人的手笔。
而一旁的芙宁娜,却好奇的看着一个大罗教弟子挥舞着符纸,正在电报局前做法念念有词地做着法。就见他挥舞着燃烧的符纸,口中呼喊着:
“无声老母,真空家乡,祛尽邪魔,拯救万方!”
做法结束,他丢出手中的符纸,对着电报局便怒吼道:
“烧电报局!”
此时围观的璃月平民,有的群情激奋,有的则是单纯地看热闹。还有些上过学的学生,见此却是苦恼地摇头。
而在人群之中,梁宽则是在帮助十三姨摆弄相机,显然是十三姨对如今的也很感兴趣,想要将这些拍下来。
等到相机摆弄完毕之后,那灯光的声响与光芒,顿时吸引了人的注意力。
那大罗教弟子看到十三姨的相机,如同见到妖魔一般,怒吼道:
“抓住那个妖女!”
顿时,一众大罗教众一拥而上,直接将十三姨高高举过头顶。就在这关键时刻,黄飞鸿犹如神兵天降一般,直接出手救下了十三姨。
然后就是一段标准的英雄救美,耍帅揍人,几分钟的时间便将这些大罗教的人打跑。
而一旁的梁宽看着吃瓜看戏的芙宁娜,却是问道:
“芙宁娜,你的力气不是很大吗?刚刚为什么不出手啊?”
经过几个月时间的相处,梁宽也知道了芙宁娜在武学上的造诣。虽然没有练武之人的狠辣,但胜在势大力沉,反应迅速。尤其是那一拳上千斤的力道,连黄飞鸿都打不住。她要是出手的话,在场上百人都不够她打。而面对梁宽的问话,芙宁娜却是有些无语道:
“黄师傅这明明是在英雄救美呢,我没事儿凑上去做什么?”
等到这一波事情结束,几人找了个客栈休息。
只是站在客栈的二楼,黄飞鸿的内心却是久久不能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