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
玲琅郡主的鞭子却仍旧没打成,另外一个高度的一个人挡住了她的鞭子。
“哦,你也不想活了。本郡主上次蘸水,伤口上撒盐,不到半个时辰就弄死一个……”玲琅郡主踏上笼子一只脚,运尽全身力气打下去,却差点闪了腰。
逆光的背景里,那人轻轻一句呢喃:“这个女奴,我要的!”
“你是哪棵葱——”玲琅郡主听闻,肺都气炸了,在这天元国还敢有人和自己抢。
“嗯哼……”听闻这熟悉的味道,玲琅郡主回头看,果然是被自己唤作“相公”的银衣公子;她最见不得他这般戏谑的口气,仿佛自己被拔光了衣服,完全沒有了自信。
“嗯哼,你看上了她?”玲琅郡主问。
“是!”银衣公子轻描淡写一个字。
“我偏不让你得逞呢!”
“没关系。我看上了她!”
“你府上,美女如云,我都不在乎……”玲琅郡主气得发抖,恶向胆边生,一股恶气,一脚跺下去。
“我这儿有两千块——”银衣公子扯了玲琅郡主的脖子,让她无法发威;另一手拎了一只钱袋子。
在外面站了一会,奴隶主不满意,回头看向那一男一女,这两人对比起其他人,还是太体面的,他不假思索,一路狂奔过去,把原来的粉钱袋还给郡主。
“五千块——”郡主头上拨了一个玉簪子。
“八千块——”银衣公子看都沒看郡主,他低头看着笼中女奴,不知是侧隐之心,还是忽发奇想,他甚至帮女奴松了松镣铐。
女奴不屑一顾地躱到了靠里面的那边。
“钥匙……我出一万块,钥匙……”郡主决眦欲裂,和即将成为自己老公的那个男人,一起争夺一名女子,况且还是一名女奴;如果弄不成,自己颜面何存,以后众王府千金面前该如何自处。
“得勒!”真是半年不开张,开张够半年。十好几倍卖一个女奴,真的是前所未有,闻所未闻。
笼中女奴被叉撒着头发,从笼中拎小鸡样拎出来,掷于地上,一股凉风就掠过后脑,女奴直接一片血肉模糊。
“嘘。幸亏我跑得快。”胖奴隶主啧啧称奇,“郡主鞭法好历害!”
“本公子,还未同意呢!怎么你倒擅自做主了?”银衣公子一个马步蹲裆,拦截了暴风骤雨般的鞭子抽打。
“哦!”胖奴隶主唯恐他把自己的百年不遇的好买卖搅黄了,低头凑过去,也蹲下身子来,说体己话般俯耳公子低语:“人家是郡主!”
“她是郡主。我还是太子呢!”
“太子!”胖奴隶主哑然失笑,呵呵笑了两声,站起身来,围着蹲着的银衣公子,转了两圈,双手空中一挥。
“哈哈,我看你不是太子,你是疯子……”胖奴隶主激动得直发抖,怎么,人说往往福不双至,祸不单行。今日我他妈是走了哪个狗屎运,一连赚了两笔。
“前日,有人冒充守城官入了城门,被人举报。皇帝赏了一万乌龙……哇,我们要发财了……”胖奴隶主自己先扑了上去,银衣公子已经站了起来,所以他只抱住了他的大腿。
银衣公子转了两圈儿,无奈那人发财心切,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般死命抱紧自己,仿佛自己就是个金元宝。
“哈哈,哈——”一众粉红蓝绿女子笑弯了腰,抱着肚子地上打滚儿。
“哈哈,哈——”周围聚了一干人等,天元国国泰君安,华灯初上,富人达官贵族的夜生活快开始了,所以观者如堵也正常。
“哈哈,哈……”关健那郡主也忘了打人,跟着笑。
“你们几个臭奴隶又值几个钱!快,快,谁逮了这乱党逆贼,我给谁自由……”胖奴隶主一边死命抱大腿,一边不停叫嚷:“一万块,自由,自由,为自由而战……”
街边的男女奴隶都围拢过来,成了一个圈儿,铁镣几相勾连,把银衣公子索在了中间。那家伙身在罗盘当中,却是泰然处之,纹丝不动。
旁边睡醒了的瘦奴隶主挤进人群,冲着银衣公子,扑通一声就跪下去了,山呼:“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什么。你个怂货,假的!”胖奴隶主挤眼弄眉,无奈眼睁睁看着众人葡伏于地,山呼千岁。
“太子殿下,奴家给您请安了……”粉红绿蓝的众女子,见原型毕露,只得不情愿地曲身给银衣公子道了万福。
“狗奴隶!”玲琅郡主本来听闻太子来了这滨河大道,一路跟来;如果没有女奴挡道,自己也不会出糗,也许与太子就不会如此大的过节;如果今天此刻弄不死这女奴,还有什么颜面当这众多豪门千金的扛把子老大。
“你个傻子。城门墙上有刻太子雕像,‘少年傲无邪,孤身智斗……魑魅魍魉……’”瘦奴隶主终于爬过去,告诉胖奴隶主。
银衣太子傲无邪从发呆傻愣的胖奴隶主手中,一把扯了女奴的右手,另一只手帮她托住手镣;女奴感恩地俯身于恩人手背上……
“呵呵,她是该行个吻手礼!”人群中有人感叹地掉下眼泪来。
“哦……你怎么了?”太子傲无邪满脸惊愕地望着自己的手,那里鲜血淋漓,自己手背被女奴狠狠咬了一口。
女奴说:“我宁愿,被那女的,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