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也是因为这个缘故,白小天总能时不时感受到她的自豪,或者说是傲慢。
总是以命令的口吻对别人,丝毫不在乎别人的感受,一直是那种我不要你以为,我要我以为的样子。
阶级决定身份,身份决定差异。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大家都是小孩,凭什么你这么秀,这么出头的结果,就是被所有人孤立。
当然,他们不敢表现出来,至少不敢当着她的面说。
至于白小天,总是做一些光怪陆离,没头没尾的未来梦,每次跟别人谈起,别人都当他是做白日梦没醒,久而久之,“白日梦想家”的称号油然而生。
如果说太叔洁雅被人孤立是因为太优秀,白小天被孤立就是因为太奇葩。
所有人对神秘唯恐避之不及,他呢……据小道消息,某天夜晚,白小天一人一棍,倒挂在树上打了一晚上丧尸。
等人找到他的时候,树下一片狼藉,他自己身上也全是污秽。
在得知白小天“武德”如此充沛后,同龄人几乎没人再敢当着他的面叫他外号。
不过,总有几个愣头青当出头鸟,然后,差点被白小天打的自闭。
“啊!不……”太叔洁雅惊恐地尖叫,猛地起身。
白小天眼疾手快,一巴掌捂住她的嘴,脸黑下来:
“别叫,我们在神秘事件中,接下来我不想跟你吵嘴,我问你答,别说废话。”
太叔洁雅用力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在睁开眼睛的瞬间,她就发现了异常:
同学不在,大巴变成公交,车头的后视镜对着驾驶室,可驾驶室里根本没人在驾驶……
太叔洁雅拍了两下白小天的手臂,指着车头的方向,示意白小天看看。
白小天左腿撑地,右膝跪在座位上,顺着指的方向伸头看去,发现后视镜里的画面。
看到后,立马将头缩回,松开捂着的手,询问道,“我睡着之后是不是遭遇了神秘事件?”
“嗯。……太叔洁雅一脸焦急,生怕漏掉一点细节,“天上出现很多漩涡,由各种各样的颜色拼凑而成,整体就像……就像梵高的“星空”,可它距离我们至少五公里啊!”
哎呀我去!
这么巧的吗!
不会是冲我来的吧!
太叔洁雅所说的画面,竟然与梦中的片段极度吻合,白小天顿时汗颜。
不对,在“新主”的律法中,神秘发生时,若自身与其距离过远,神秘是不会主动影响过来的,除非……有人与其建立联系,只有我一个肯定不够,只有数量达到一定界限,神秘才会无视距离开始移动……白小天想起律法中的内容,狠狠抹了把脸:
“不要告诉我,你们班所有人都趴在窗户上去看那东西……”
联系这种概念非常广泛,看,听,感觉,触觉,脑海里浮现相关形象等,都可能与其建立联系。
神秘可以顺着这些联系找到你,只不过或早或晚的问题,简单来说就是:
顺着网线去找你。
太叔洁雅“呃”了一声,眼神飘忽,手脚不自然,语气幽幽地说:
“也不是全部了,还有一部分人拿着手机在拍……”
“牛啊!牛啊!”白小天的脸直接垮了下来,一边鼓掌,一边夸赞,““新主”的律法你们都敢不遵守,是不是都以为外界的神秘和温泉乡似的,没有多大危害。”
白小天重新坐下,不停做着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因为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这个时候,他无意间瞥了一眼身旁的窗户,看见那本突然出现在他生活里的四方之物——那本暗金色的“书”。
此时,映像中的这本书已然翻开,古老泛黄的书页上,是一个个样式奇怪,不像文字的符号,墨迹猩红醒目,字形扭曲狰狞。
它们一个接一个地冒出,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书写。
眼睛明明看不懂,可这些符号一在脑海里显现,就立刻被理解出来:
“生命啊!你能改变这既定的命运吗?”
“如果不能,那就竭尽全力——奔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