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晴看清面前的人,差点失声:“大、大伯母?!”
宁母冷冷地看着她:“布庄送了料子过来,你们俩偏偏挑出这几匹送到大房来,阿暖和你们年纪相仿,连你们都不愿意穿的料子,是故意侮辱阿暖不成?”
宁母眼神冰冷,表情也是冷冷的,与平常软弱的模样差了太多,让两人一下子没有办法将她和平常的样子联系在一块儿。就连屋子里所有的丫鬟们都惊呆了。
眼前这凶巴巴的人,当真是那面团一样的大夫人不成?!
宁母忽然变凶,香桃也难得地有了底气,这会儿也得意地挺直腰板站在宁母的身后,还趁机上眼药:“大夫人,小姐常用的香饼用完了,上午奴婢去库房取,二小姐却将所有香饼取走,只剩下了次等的留给小姐,小姐可不高兴啦,连香饼都不愿意用了。”
宁母听罢,看向姐妹俩的眼神也愈发冰冷。
两人和她的视线对上,竟是直接打了个寒颤。
宁晴抿了抿唇,总算是从这意外之中定下心来,道:“那香饼就准她用,难道还不准我用?”
香桃:“小姐和二小姐的喜好不同,从来都不曾和二小姐用过同一种香。”
“就不准我换了喜好?就准她用,难道我就不能用这个香了?”宁晴朝她看去:“你这臭丫头,要是再胡说八道,挑拨离间,坏了我和暖姐姐的感情,我可不会放过你。”
香桃连忙躲到了宁母的身后。
宁晴又对宁母道:“大伯母,是您误会了,您别听那些丫头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会将这种布料送给暖姐姐。布庄娘子来的时候,我差丫鬟去问,说是暖姐姐在休息,我不好打扰,就做主替暖姐姐挑了一些料子,不是地上这些,许是丫头拿错了。”
她说着,给自己的贴身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得了令,连忙去里屋将一早准备好的料子抱了出来。
是鲜嫩的适合少女的颜色,布料也是上好,两人一早就准备下来了,只等着宁暖来闹一闹,然后再将这料子给她。一想到宁暖得靠刁蛮的手段才能拿到这些,宁晴心情就舒服的不得了。
谁知宁暖没来,却将平日里一向软和的大伯母招了过来,这大伯母还变了性子,眼神凶得吓人。
宁晴试探地道:“大伯母您看,是丫鬟送错了,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宁母不置可否,没有吭声。
宁晴只当她是心虚了。
是了,大伯母性情一向绵软,谁都能揉搓,如今也只是难得硬气一番,误会一接触,心中的气一消,可不就硬不起来了?
想到这里,宁晴顿时又得意了起来。
“大伯母,我对暖姐姐是一片好心,您不分青红皂白就来冤枉我,我这心里也难受的很。”
宁晴眼珠子转了一圈,将自己最近看中却舍不得买的首饰都回想了一番。
却听宁母一声冷哼:“你难受,阿暖被你的丫鬟这样埋汰,阿暖还委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