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她的师妹,阿槐狐疑地上下打量我一刻,随即冷哼一声说起往事。
自我因山下遇险在凌霜修养两月多有叨扰说起,那是三月后。一次下山,江倾头次深更半夜才回来,背上还有个满身是血的姑娘。
这种场面阿槐属实也见得不多,饶是过去了这么多年,阿槐此时的语气仍是有些颤栗。
“她的仇家竟然这般狠。”
许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想想自己在庐华山下遭遇的打劫,讪讪收回此念,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其实凌霜派亦有在医术上造诣高深的人,原无需这么久,只是因为那姑娘昏迷多日,每每喂入嘴的药都无法吞进胃里。后来不知道用何法子,整整半旬的汤药吊着命,师妹才幽幽转醒,一问是比阿槐大上两岁。
阿槐说起,眼中竟有几分艳羡。原是这师妹竟是位容貌不俗之人,面若桃花,眸如秋水,一开口连嗓音也是极动听,“小女子程锦,谢过恩人搭救。”
此人话里常常带着戏谑,一双潋滟的眸子瞧得你不好意思,“我长你两岁,你该喊我一声阿姐。”
我猜阿槐会冷着脸说不如以剑论辈分,可她只看着那张绝色容颜便涨红了脸,竟被蛊惑一般下意识想要点头,“随你。”
被问及身世,程锦敛了笑意,她携起阿槐的手。七八月的天里她的手竟然像冰一样凉,被触到的一瞬间,阿槐不禁一颤,却还是给她掖了被角,凑近的时候闻到了她身上一股幽香。
程锦给阿槐讲了一个故事,无非就是才子佳人风流一夜的荒唐事,待几日那才子便要入京赶考,走前两人执手相看泪眼,许诺金榜题名时便是终成眷属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