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平横行豆湖县这么久,哪里受过这种气,吼叫一声便挥着拳头扑上来。他们可都是练家子,平时除了鱼肉百姓,最常干的事就是摆弄武艺了。
那一身肌肉把衣服都给撑起来,让人一看就觉得危险,充满了威慑力。
庄柔也没犹豫,提刀便迎上去,对着他的裤腰便是一刀,裤带瞬间断开裤子滑落下来,直接把陈忠平给跘倒,整个人砰得便砸在了地上。
回手一刀,庄柔便把刀扎进了他的大腿中,看向了其它正打算跟在后头冲上来的人,目光这么一扫,大家便马上停住了。
而陈忠平痛苦的大喊了一声,大腿被扎穿的滋味可不好受,他痛得捏紧拳头破口大骂起来。
“你们练一身肉有什么用,我又不和你们比拳头,找两副担架过来,你们把他俩抬到县衙去。”庄柔指使着剩下的人,然后猛的一拔刀,陈忠平又大叫了一声,血便喷了出来。
陈家武馆的人面面相觑,平时练武对打很多,但是这二话不说就动刀子的状况却是全没见过。全都没了主见,能做主的人就躺在地上,大腿上被捅了一刀呢。
庄柔也不客气,直接把刀放在了陈忠平的脖子边,无所谓的讲道:“湖匪头一个。”
只觉得脖子上一阵凉意,这家伙是肯定会割下来的,陈忠平只得大喊道:“等等!”
“嗯?”庄柔没收手,只是歪头斜着瞅了他一眼。
只见陈忠平挣扎着喊道:“我们跟你去衙门!”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位明显不讲道理,还有些神叨叨的,还不如去衙门里看在皇后的面子上,小郡王也不会为难他们!
庄柔扁了扁嘴,不满的把刀收了回来,小声的嘀咕道:“真没意思。”
陈忠平狠狠的白了她一眼,武馆的人马上过来给他止血,也有人跑去叫了大夫过来。见他们格外的忙碌,庄柔也不催促,把刀一收就靠在湖边树下等着。
周围百姓都惊恐的看着她,还好此时游船已经走远,最多能看到这里发生了打架,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然看到这血淋淋的一片,肯定得吓坏好多人。
大家都不敢吭声,只觉得相比这个凶神恶煞的女应捕,平时作恶多端的陈家武馆,好像显得没这么坏了。
那些人最多打断你的腿,可这位是直接动刀子啊!
等他们把伤口简单包扎后,庄柔就催着陈家武馆的人抬起陈忠平他们,给搬回县衙中去。至于那一大半桶的铜钱,也被提着一起回去了。
陈家武馆的人敢怒不敢言,阴沉着脸很丢人的被驱赶着,在众目睽睽之下往县衙去。但走到街上后,全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人,见他们抬着陈忠平,身边还跟着豆湖县那个女应捕,便过来套起了近乎。
“陈爷,你们这是被人打了报官啊?”
“滚!”陈家武馆的人瞪了说话的人一眼,也不看看他们是谁,被人打了谁还报官啊!
问话之人虽然被凶,但其它人看到他们被打成这样,竟然要到了报官的地步,肯定是踢到了硬骨头。纷纷悄悄的议论起来,还跟随着越说越开心了。
“我说这八成是得罪哪位王爷了,不然凭着他们的后台,能被人捅成这样?”
“不一定啊,也许是不认识他们的混混,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捅上去了,反正真去抓也逮不到人。”
“真是有好戏看了,连陈家武馆的人也敢得罪,他们的后台可大得很呢。说不定有人得丢官了,这皇后娘娘可是太后娘娘的外甥女啊!”
“有后台也没用啊,还不是被捅成了这样,平时作恶多端,迟早有报应。”不知道是谁对他们不满,混在人群里面就诅咒道,听得陈家武馆的人一阵恼火。
要是平时他们肯定要把人抓出来的打个半死,但现在庄柔还一脸笑意的押着他们,只得先算了,以后再来寻刚才的话是谁说的。
庄柔一路都没说话,只要没人跑就行,有人跑那就真要切脑袋了。
一行人就这样被围观着到了县衙门口,却不想县衙门口早已经围了很多人,他们根本就进不去。
“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堵在门口干嘛?”庄柔拉过一人便质问道,把衙门堵成这样成何体统!
那人看都没看她,甩手便继续伸长脖子挤在人群后面,大声得喊道:“我这里有十二两的欠条,是买的米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