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记错了,应该是个做布料的商人,姓黄。”庄柔仔细看了看,自言自语的说道。
“姐儿你肯定看错了,张大人才不姓黄呢。”月华反驳道,这陪的是官可比商要强多了,可以提高地位,她一点也不想让这小应捕给弄错了。
庄柔点点头说,“还真是我记错了,这里头肚腩大的太多,一时给弄错了。”然后便在上面写上了员外郎张大人,就算在楼下没记下名字,在这里也可以把人都补上了。
刘妈妈在楼下就没能站在她的身边看,此时也不知道她写了什么,以为真的只是在确认一下。
之后,庄柔又问了些其它的事,便告辞去了另外一间。刘妈妈这时才发现,不管屋子中多凌乱,有什么让人看了就脸红的东西,她都一点也不大惊小怪。
要不是听客人平时聊天提起过,她都不知道有皇上招了个女应捕的事,这种事太小了,平时都没去打听。
数着手指一算,这也没几天啊,怎么看着就是好像很有经验的应捕了。
庄柔问了好几间的人,突然停在一间房的门口,侧头看着刘妈妈说道:“刘妈妈,你知道现在豆湖县县令是谁吗?”
“这哪里能不知道,荫德小郡王。”刘妈妈一点也不惊讶的说道,“不管是谁来当这县令,在人家的地盘上,我们都会打听清楚。”
还算是机灵,庄柔意味深长的说:“小郡王他可不是一般的纨绔子弟,他比较天真,想要做点事出来证明自己并不是纨绔。所以,以后少不得还要来麻烦刘妈妈。”
刘妈妈一脸诧异的看着她,“小郡王想要做出政绩?”
“是的,他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事,首先从好好当个县令开始。”庄柔笑了笑就进了另外一间房。
站在门外的刘妈妈久久不能平静,她不怕来个没用的人当县令,这豆湖县也没什么事用得着会办事的人。如果来的县令无能的话,只要扔点银子,安排几个姑娘陪陪就能搞定。
就算是纨绔子弟来也没事,这些人最多干点鱼肉百姓的事,她们这种有后台的也可能摆平下去。
但如果一个出名的废物纨绔,突然想认真的做点事,那可就麻烦大了。
他们会凭着满腔的热情,用天马行空的想法去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比什么都不会干的人还麻烦。而且小郡王背后的势力太大,就算是犯了错,别人也收拾不了他啊。
刘妈妈心中一急,赶快走进屋中,满脸笑意得扬了一下手中的帕子,扭着腰肢笑逐颜开得就走了过去,“捕爷,以后只管带着兄弟们过来,要吃要玩随便。只是这以后,还要靠捕爷多关照,有什么事提前告知一下。”
她想摸点银子出来,总不能让女应捕也来这里玩姑娘吧,但是大清早的被吵醒,这银子都还没放在身上,十分尴尬的摸了个空。
庄柔只是看着她笑了笑,就向屋中的那女孩随口问了句,“这位姐姐,昨天在竹语楼的客人,你觉得谁最好啊?”
刘妈妈在旁边赶快说道:“还愣着干嘛,捕爷问你什么,你就老实的说出来。”
那女子是个活泼的人,顿时兴奋的说道:“当然是许公子,那可是个了不起的妙人。”
“哦,他有多好呀?”庄柔微微挑眉,露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眨巴着眼睛好奇的问道。
“许公子为人豪爽,平时来玩对我们也非常客气,不像有些人好讨厌。”姑娘开心的说起来,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上次许公子还帮别人解过围,没想到出了人命,还被叫去衙门里面问了话。可惜了,不过都怪那酒楼老板,出这么重的手,差点就害到许公子了。”
庄柔听了这话,露出个灿烂的笑容,“这位姐姐,看来那许公子真是不错,不知是哪家府上的啊?”
姑娘嘟着嘴不满的哼了声,才气呼呼的说:“本来是个状元郎,却被逼要娶那平蕊公主为妻,马上就要做驸马了。大好的前途就这么没了,真是可惜啊。”
“多谢。”庄柔合上书,站起来谢了声便走出门外,她可不会记错,大理寺中可是关着失手打死权贵的酒楼老板,易钱。
如果没弄错的话,那易钱口中出手相助的男子,应该就是平蕊公主未来的驸马爷,姓许的状元郎。
真是无巧不成书,看来这一趟收获不少啊。
把楼上所有的姑娘都细细问了一遍,她这才下楼来。而林风一直抱着手笔直的坐在那,无聊到想睡,却又要打起精神来。
到是那两名等着请客的人,玩了个通宵,大清早又被惊吓得起了个早。此时等了半天,终于撑不住趴在大厅的桌上睡得香极了。
庄柔下来便给两人背上拍了一下,大声说道:“别睡了,我们去吃饭吧。”
“啊!吃饭?”两人被吓得猛的坐起来,一脸的茫然,半晌才反应过来,终于可以去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