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伯指着她便吼道:“真凶就是你!”
“大人,这案子没办法破了,您说句话呀。总不能就这样耗下去,现在虽然已经春天,但尸体要烂起来可是很快的!”庄柔看向陈清风,他怎么也算是京门府府尹啊,就这么怕了一个伯爷?
陈清风看向了安阳伯,这尸还是应该验一下的,应该走的过程还是要走,不然案件报到大理寺也会被打发回来,他可不想再审这种麻烦的案子。
一见他看了过来,安阳伯顿时就炸毛了,把矛头指向了陈清风,眼白发红的都快上来撕扯了,吓得四周的吏役赶快扑下来拉住了他。
陈清风被他吓了一跳,早闻安伯阳此人粗俗不堪,没想到真能干出这种有失身份的事来。在吏役的保护下,他都退到了墙边。
“呵呵呵,真是可笑至极,你瞧瞧这大堂上闹的。锦衣玉食也挡不住这安阳伯家祖上就带着粗俗,这都快打上了。”陈珑拍了拍手,看得格外有趣,只差要喊几声好了。
庄学文看着他说:“陈兄,被追打的人可是令尊。”
陈珑点点头应道:“我自然知道,但想收拾这种人,自然得先让他占点便宜。等我想想他是谁的人,找他们的对头把这个参一本的机会卖了,不止能赚一笔,还能报了今天他对我父亲的无礼之举。”
“他是黄阁老的人,和工部走的比较近,如果你想卖这个人情的话,不要找明路上的对头李阁老,而要去找骠骑大将军吴安,他肯定会出大价钱的。”庄学文语气平静的说道。
这么容易就得到了情报,陈珑笑眯眯的拱手对着他行了个礼,“多谢小先生指点。”
庄学文都没抬手让他别行礼,而是疑惑的问道:“陈兄,你就别闹了,小郡王怎么还没到?”
陈珑漫不经心的说:“应该快了吧,现在这么乱也审不起来,学文兄就放心吧。”
一辆马车就停在京门府外,四个威风凛凛的侍卫无声的站在车边,却迟迟不见车上的人下来,而侍卫也一副淡定的样子,就那么堵在了府门口。
安阳伯府上的管家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荫德郡王的马车,那上面的标记可醒目了。
他马上派人和所有下人都通了气,谁也不准再闹了,这位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鬼知道他不高兴就会犯些什么毛病出来。
“真是麻烦,竟然打死人了,不过还真是有些本事。”楚夏放下筷子,喝了口茶水,才拿起金边方碟中的帕子擦了擦嘴。
车厢中摆有一张小桌,上面摆了四五碟剩了不少的点心,大清早就被吵起来的他,心情并不是很好。
他扔下帕子不满的说:“开门。”
车厢外一名看上去很冷酷的侍卫,上前把门打开来,马车下方摆放上小条凳,楚夏便踩着它下了马车。还没等他站稳,从人群中就钻出个安阳伯家的下人,扑通就跪在了他的面前,失声痛哭起来。
“大人啊,您一定是德高望重的郡王大人,请您为我家少爷作主啊!”
楚夏一愣,觉得这安阳伯家的下人还真是忠心,但脑子有点少根筋。又不是什么平头老百姓,安阳伯家还用得着让下人出来跪求做主啊,不知道是哪来的蠢货。
他都没细瞧这个人,就想对身边的侍卫使个眼神,让他们把这个人拖开,挡着他进去路了。想让他绕过跪求的人过去,他是一万个不愿意的,从来只有别人让他,没有他让别人的。
没想到,那人却不识相的继续开口求道:“大人,我家公子是个好人啊,为人特别的好,还长得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可谓是人中龙凤。现在被人无故打死,对方还不认罪,请大人为我家公子做主啊!”
“嗯?”楚夏挑了挑眉看向了他,“你家公子长的玉树临风?”他可是见过傅厚发,根本就和这几个词半点关系也没有,竟然敢当着本王的面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
那下人顿时眉飞色舞的说:“是的,我家公子亲口说过自己风流倜傥,是京城最负盛名的美男子。大人虽然也长的英俊,但和我家公子比起来,还是”
说到这里,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快狠狠抽了自己几个耳光,边打边骂道:“不,小人说错了,大人才是长的最英俊的人!”
楚夏露出个邪恶的笑容,顿时有侍卫走上来,一脚便把那下人踢倒。他则直接走进京门府大门,显然已经很生气了。
那下人爬起来也不回去,在安阳伯府下人的茫然注视下,哧溜便跑了个没影。
安阳伯府管家这才反应过来,“不好,他不是我们府的人!”但此时人已经跑不见,想要抓回来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