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能说清。”蝴蝶婶子语带不屑和轻蔑。

“那后来呢？”

“日本人败了以后嫁给了平他爹，平不是她亲生的。”

“哦......”玉芳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觉感慨和惊讶。

“这些都是我跟你翠娘好的时候她给我说的，老五没给他大伯的时候，我们俩可好呢，所以玉芳呀，要记住，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不跟人家争，人家跟你争。”

玉芳想起婆婆一有空就去翠娘家，蝴蝶婶子以前也跟翠娘好，那她们仨以前都好，还是说蝴蝶婶子跟翠娘不好了以后婆婆才跟翠娘好的，现在蝴蝶婶子跟二妈好，是以前就好，还是跟翠娘不好了以后跟二妈好的，很明显，婆婆和二妈早已不和，蝴蝶婶子不可能同时和婆婆二妈都好......

玉芳脑子里正转着这些弯弯绕，门吱呀一声响，是明叔回来了，玉芳赶紧起身，问候了一声，然后对蝴蝶婶子说：“天都黑好大一会儿了，我该回去了。”玉芳刚走要进院门，不远处有个黑影，等走到跟前才看清是婆婆，婆婆又去翠娘家了，翠娘刚和蝴蝶婶子吵完架，婆婆去干啥呢？婆婆估计也猜到玉芳去哪里了，两个人打个招呼就各自回屋了。

强子已经睡着了，但没有关窗户，皎白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窗纸撒在炕上，玉芳静静地躺在月光里，脑海中千头万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