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认识几个人,我跟人家谁谝闲话啊,我就是去了趟蝴蝶婶子家。”
“去干嘛。”
“那不是昨天没理论过二妈,但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我就去请教蝴蝶身子。”
“解答了,不过也没有,她这样说说,那样说说。”
“你为啥想起去问蝴蝶婶子。”
“我跟她说过几次话,就觉得她特别明事理,咱们结婚那天,一些重要的场合,不都是蝴蝶婶子在张罗吗,那天人多,我谁都没记住,就记住了蝴蝶婶子。”
“以后少去蝴蝶婶子家。”
“为啥?”
“不为啥。”
“她和咱家有过节?”
“没有。”
“那到底是为啥嘛,你不说出个所以然,怎么让人心服嘛。”
“蝴蝶婶子那人太能了。”强子翻了个身,“睡觉。”
玉芳也翻了个身,面向窗户,一丝月光从窗缝里挤进来,听到强子的鼾声,她起身轻轻打开半扇窗,月光哗啦一声涌进来,一轮圆月静静地挂在夜空,高高地,远远地,干净,安然。
玉芳出神地望着月亮,什么都在想,什么都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