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地方到了。”
几人闻言纷纷走下车去,南宫瑶最后一个,柳上前搀着她手臂扶她下车。
“谢谢。”南宫瑶朝着柳眨了眨眼睛,而后紧紧跟在哥哥身后。
“找个客栈把马匹好生养着,明早再来这里接我们。”
竹拍了拍雪龙驹健硕的背部,示意马夫先行离开。
“季少主故友南宫泷求见。”
南宫泷拱手行礼,十分有大家风范。
“少主等您很久了,请随我来吧。”
门童只是看了一眼南宫泷腰间的玉佩便带几人进了府内。
季家当真奢华,遍地铺设玉石砖,墙体也由雪白的月石构成,隐隐有琴瑟和鸣之声从内院传来。
穿过内院大门,门童示意几人在此等候,自己去通报一声
“少主,南宫泷求见。”门童毕恭毕敬地为眼前的男人添上一杯茶。
此人年约二十六七有余,身材挺拔,神采熠熠,眉宇间透露着豪爽之气,脸部线条流畅,整个人显得风流倜傥。
“阿泷来了?还不快快迎进来!”季寒舟听完激动万分,连忙起身前去相迎。
他一出门就看见了南宫泷立于院中的身影,宽肩窄腰,身姿挺拔,除却一身孤戾之气,倒也是当年模样。
“阿泷,别来无恙阿!”季寒舟揽住南宫泷的肩膀,与他行西洲特有的手礼。而后看向躲在南宫泷身后的南宫瑶。
“这位绝色佳人是?怎么躲在阿泷后面。”
南宫泷转身看向她,竟伸手将她拉至身侧:“正是在下的二妹南宫瑶,叫她瑶儿便是了。”
南宫瑶俊脸一红,扭捏了一阵,不情愿地向季寒舟行礼:“见过季兄。”
“可恶的南宫泷,明知我不愿过多与外人交涉,还如此嚣张跋扈。”南宫瑶在心里默默怒骂。
“瑶儿快快请起,既是阿泷的妹妹,也就是我的亲妹妹,怎能受此大礼。”季寒舟上前扶起南宫瑶,“先进院叙叙旧吧,正好我叫了城中伊人阁的头牌双子,好景美人大家共赏。”
三人落座在玉屏之前,侍女已经倒上了新沏好的茶,香气扑鼻而来。
竹和柳则自觉的分别盘坐于后方,他们需时刻注意四周的风吹草动。
“春黎,妙音,为南宫公子弹奏一曲,若是让他满意了,厚赏。”季寒舟饶有兴致地对着前方的两位女子喊道。
“这么多年过去了,寒舟还是对这些风花事物如此上心。”南宫泷抿了口茶,声音低沉含着磁性,“你可别忘了当年哉在那个女人手里的糗事。”
季寒舟仿佛泄了气的皮球,木木地转过头去,“只怪当年年少轻狂,让人摆了一道,我自罚一杯。”
说罢,举起茶杯一饮而尽。
“哪个大家女子,如此手段我也学学,说不定哪天派的上用场。”南宫瑶似是眼中一亮,颇有几分好奇。
季寒舟不轻不重地敲了几下南宫瑶的额头,“小小年纪不学好,肯定是你兄长平常说教你少了。”
“够了啊,我妹妹自有人会管,倒是你无人管教,越发幼稚了。”南宫泷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并非什么大家女子,是漠中古族的圣女罢了。”
“当年那位圣女仅凭一双眼睛就将他迷得神魂颠倒,把到手的神药麟血果都拱手送给人家了,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这麟血果可是锻体圣药,对他们一族来说实乃至宝。”
季寒舟稀罕的一声惊诧,慌忙去捂住南宫泷的嘴,“不准再说了,给我留点脸面啊!”
南宫泷侧身躲避,两人这一下动静,茶水都被掀翻在桌,顺着桌沿缓缓流下。
“紫衣,收拾一下然后去取我珍藏的酒来。”季寒舟悻悻地坐回位置,还不忘朝南宫泷白了个眼。
南宫瑶摆了摆裙边,确认茶水没有溅上,低声说道:“幼稚。”,心底却转念一想“平常从未见过南宫泷笑的模样,看来兄长与此人感情确实十分要好”。
名为紫衣的侍女快速的擦去茶水后拿来了一只灰扑扑的坛子置于桌上。
“哈哈哈,这可是大名鼎鼎的‘丹参酿’,饮用之后会化作大量纯粹的灵力,如此好酒,你我兄弟二人定要喝个不醉不休。”
季寒舟小心翼翼地打开土坛的封盖,一时之间浓郁的酒香四溢开来,众人都露出了陶醉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