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地酒楼屋顶,几人蹑手蹑脚,俯耳偷听。
“哼~”是一个成熟女人的娇嗔。
“怎么样?你男人还可以吧?”男声则显得粗犷雄厚,一副贱兮兮地邀功道。
“嗯~”女人继续呻吟着。
……
听到这些,房顶的几人瞬间脸红。
“你怎么带的路!怎么这么爱听人房事!”云时灵小声地对贺简瞠道。
“什么~什么叫~”贺简委屈得还想为自己辩解几句,谁料其余几人已经沿梁沿而去走远了。
几人又到了后院,正好看见几个小厮在院角计划着什么。
小厮甲:“那醉锦会善罢甘休吗?”
小厮乙:“她不善罢甘休还能干什么?!”
小厮甲:“也是。”
小厮乙:“放心吧。店管家都计划好了,不会需要我们多费多少功夫的。到时候,只需要我们将她送进刘府即可。”
小厮甲:“欸,刚才店管家为什么要我们去跟那醉锦说,是刚才那位客官帮她讨要了银钱啊?”
小厮乙:“说你傻你还不信。如果不这样说,那醉锦怎么会相信这银钱是真的给她的呢,又怎么会去找赵大夫,去给她爷爷看病?”
小厮甲:“哦——,高明啊!”
小厮乙:“是啊。不然店管家怎么能支撑这九地酒楼,十年之久呢。这天长镇上,还没有他不能插手的。这醉锦也太不懂事了。”
小厮甲:“那——那位客官?”
小厮乙:“那位客官出手阔绰,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哪会去纠结这点小事。何况我们只是随口一说,那醉锦还真能找到他去核实?”
小厮甲:“是是是。计划周全。”
小厮乙:“这最重要的是~”
小厮甲:“~”
小厮乙:“要是真的闹起来,还有个替罪羊!哈哈~”
听得这话,云时灵三人都无语地望着贺简。
“额——这个。”其实贺简也挺无语地。
“嗯。”云时灵安慰地拍了拍贺简的肩膀,以示鼓励。
从九地酒楼出来,几人还在思考刚才在酒楼后院听到的话。
云时灵:“照这么说,那个醉锦现在应该是去找赵大夫了吧?”
贺简:“嗯。”
云时灵:“好好一女孩,就要这么被毁了。可惜啊。”
贺简:“嗯。”
看贺简心神不宁的样子,云时灵又接着道:“你怎么?上心啦?”
“~”听得云时灵这么说,贺简没有肯定也没有辩驳,只是淡淡地瘪了瘪嘴,心里默默地无语了一些罢了,说不上是对什么有些无语的。
看出了贺简的心思,云时灵又接着道:“走吧。我们先去刘县令府上守候吧。”
“啊?”云时灵的话让贺简很是意外。他没有想到云时灵会愿意插手这件事。
“嗯。”苏浅画也应声道,“直接去县令府倒是更好一些。本来也不知道赵大夫在何处。”
“~”贺简继续意外地眨巴眨巴眼睛。
“既然已经有了纠葛,”苏浅画解释道,“那就索性管上一管吧。”
“嗯——”贺简满意地点了点头同意道。
于是几人就一路打听,辗转了几条街,来到刘府,已经是半夜了。
在后院转悠了许久的几人,竟没有找到那醉锦的身影。
“都这个时辰了,怕是黄瓜菜都凉了吧。”贺简耷拉着眼皮,丧气道。
望望天上的明月,云时灵道:“嗯呢~,确实有些晚了。”
“~”贺简本就是心里烦闷,嘀咕那么一句,不料得到了云时灵如此正经的回应,竟生起志气来,于是道,“不行!我们一定要找到醉锦姑娘!说不定她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正等着我们去帮她呢。”
“额~可能是吧~”云时灵本来也是在逗他,没想到这人比自己想象之中的,更加——
约莫两刻钟后,贺简几人终于摸到了那刘县令的卧室外。
只见四五个丫鬟,端着各种吃食进了那刘县令的卧室。
“看来醉锦姑娘暂时没事。这刘县令还没吃完晚饭呢。”云时灵分析道。
“你懂什么!”贺简在身后小声吼道,“这不是~不是~”
“不是什么~?”云时灵不解地问道。
“~”贺简紧闭起双唇,看得出,牙关是紧紧咬住的,额头也愈发阴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