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重的妖,结果被妖闪了腰。”
“~”
“那你说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吧。”
“或许~我们~”苏浅画试了试旁边的泥土,还算松软,“可以挖地道。”
“挖地道!”
“挖地道!”
“嗯。”季初言也赞成道,“这儿的泥土还算松软,之前我看过地形的,方圆十多米,没有泥潭,只要我们掌握好尺寸,应该可以出去的。”
“~”云时灵和贺简两两相望,也都纷纷点头同意了。
于是,几人耗费约莫半个时辰,终于将地道挖通了,出来是一扶桑木树下。
“哇——!我们终于出来啦!”
几人都已经灰头土脸了,也顾不得什么,就在扶桑木树下躺下了。
过了一会儿,苏浅画起身道:“刚才看那边有溪流,我去找些干柴来,烧个水,大家洗把脸。”
“好,我陪你一起去。”季初言起身道。
说罢二人就一起进了身后树林。
二人走后,贺简才挪动身体,伸着老长的脖子,到云时灵耳边道:“时灵,你有没有发现他们两人有什么不对的?”
“干嘛?”云时灵这一天天的,已经够累了,以为贺简又要搞事,于是不耐烦道。
“欸~我是说浅画和初言两个人。”
“他们两个人怎么了?”
“你没发现他们两个人有什么不对劲吗?”
“没有。”
“就是刚才啊,他们两个都一直沉默寡言的。”
“沉默寡言?”
“嗯。”
“~”在云时灵看来,苏浅画本就高冷,季初言嘛,虽说待人还算温和,但也绝不像贺简似的,这般聒噪。
“不是,我说他们两个好像有事。”
“何事?”
“有奸情。”
“~!”云时灵瞪大了双眼,“什么?你这是在说什么?”
“真的,”贺简一副证据在手的模样,“我刚才一直在观察他们。”
“刚才?”刚才贺简明明一直在专心布置陷阱,还将坑挖得这样大。
“今晚刚出来,我就看初言神色不对了。”
“怎样不对?”云时灵也来了兴致。
“就是,他在我们面前,有意避开浅画,但是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又在偷偷看浅画。”
“是吗?”
“千真万确,我刚才看得真真的。”
“~”
“相信我,时灵,他们肯定有猫腻。”
“~”
“他们这儿进树林去了,肯定是为了避开我们。”
“为什么要避开我们?”
“不知道。”
“~”
“不过我猜,一定有情况。”贺简拍了拍云时灵肩膀道,“怎么样,时灵,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这不好吧。”背后议论几句尚可,这要真有什么,搞得像是去捉奸的,云时灵说罢又躺了回去。
“有什么不好!我们关系那么好,在北牝之门里面,那是过命的交情,他们有事,竟然瞒着我们两个。分明就是没有把我们当作朋友。”
“不好不好,我不去。”
“哎——,时灵,走嘛。”贺简拉着云时灵的胳膊道,想要拖着云时灵跟他一起去,“朋友之间不应该有秘密!”
“嗯——,我允许你有自己的小秘密。”
“时灵,再不去,他们就要回来了。”
在两人还在拉扯的时候,苏浅画和季初言抱着干柴回来了,还不知从哪里捡来一锅,端了一锅水。
“你们方才说去哪里?”
看见他们二人回来,贺简才作罢,然后支支吾吾道:“没有~没有啊。”
“~”
“哦,刚才时灵说,还想去捕猎,我劝她休息一会儿呢。嘿嘿~”
“~”云时灵给了贺简一大大的白眼。
听得苏浅画和季初言二人是一愣一愣的,不过他们早已习惯了队友的二逼行为吧,也就没有再追问,而是生火烧水了。
今夜,漫天繁星,想着牛郎织女相会的那日,也是这样的月色吧。
若是,此等美景,相伴左右的,是心仪之人,正是表达情义的好时机。
云时灵想着想着,不免轻声笑了出来。
这一微妙的信息当然被贺简捕捉到了。
“欸~!”这可给贺简逮到了,“说,时灵道友,你刚才在想着谁?”
“没,没有谁!”云时灵察觉失态,于是涨红了脸敷衍道。
“还说没有,你看你脸都红成什么样了?!”
“没有,是火烤的!”
那火分明就离云时灵一丈之远,如何可以将她脸烤热。
“咦——,有情况,快快说来!”
“我都说了没有了。”云时灵受不住贺简的追问,于是站了起来,向苏浅画和季初言那边过去。
“嗯——,坦白从宽!”贺简也跟在她身后。
二人就这样围着苏浅画和季初言两人打转。
“哈哈~!”
“哈哈~!”
看得苏浅画和季初言二人哈哈大笑,在双目对视的一瞬间,都纷纷红了脸,也许是火烤得吧,不过对视之后,也都不约而同望着贺简和云时灵二人笑了起来。
此时,刚才的幸苦都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