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前的告别像刚嚼了一口苦瓜后塞了一颗果糖，苦涩中尝到的甜总是让人回味良久，两人动力满满，周一早上，虎方六点就到了班级，班里空无一人，虎方也在习惯一个人的生活，早上没人叫醒缺五点出头起床，洗脸刷牙后觉得不饿又怕麻烦也没吃早饭就来学校了，忽然发现早上的时间还是很充裕的。

没多久雨然到了，六点十分。虎方惊讶地问道：“现在班车这么早就发车了吗？现在已经是冬天了！”

“我大姑爷今天来县里，开了个马自达，我就搭个顺风车。”

雨然无精打采地回答，并把英语书拿出来摊开，随后趴在桌子上。

虎方走过来关切地问：“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还好”。

“是……家里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雨然绷不住了，眼中噙着泪水：“昨天我爹来电话说……让我考虑一下退学的事，一学期了，成绩还是这样，或许我真不是那块料。”

虎方叹了口气，真是各家有各家的难，随后安慰到：“别担心，只要成绩好起来，一切都好说，这学期的期末考试一定要考好！”

“只剩三个星期多一点了，这么短的时间突飞猛进，我怕来不及。”

“又不是让你一下窜到前十名，你上次36名，这次拿个20名，这就是很大的进步，叔叔阿姨看到你一直在前进，自然也会对你抱有希望，毕竟有机会哪个父母不想孩子学有所成将来有出息。”

“嗯嗯，我尽力吧”，雨然抿了抿嘴。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按照计划重点学习数学，高高壮壮的班主任作为数学老师，教学风格温和，班里环境也很宽松，两人渐渐对数学产生浓厚的兴趣，数学水平也在飞速提升，也逐渐领会这位浓眉大眼且目光犀利的中年教师的智慧与风采。

然而，不久传来消息，班主任李文清被学校排到南方的学校交流学习，班主任暂由语文老师接替。新来的数学老师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教师，瘦瘦的，不高，穿了双中跟的皮鞋差不多一米六的样子，留着学生妹样式的齐刘海短发，乍一看很年轻，然而细看就能发现透过眼镜的沧桑之感。名叫赵妍芳，说话也有点像公鸭嗓。

期初，大家因为这会是一位性格温和的老师，所以大家对李文清的出差并没有太大触动，然而没两天，班里就开始怨声载道，新来的数学老师教学刻板，严厉到苛刻的程度，才来不到一周就经常打骂学生，要命的是她的数学水平非常平庸，基本上就是照本宣科，讲题没啥拓展，上课经常用那又粗又哑的嗓子喊。班里同学才发现能遇上原来的老师简直是一种幸运！对虎方和雨然这样处在上升期的学生来说尤其折磨，因为他们现阶段更看重难题及其解题思路和方法，常规题错得多一些，解题过程写得也没有她要求的那么工整，这些招致了这位赵老师不少劈头盖脸的责骂，她也不关心这些学生的后几道大题得分越来越多的现象。

班里的氛围也逐渐紧张，班里开始出现吵架甚至打架的现象。

一时间两人都很迷茫，姐姐推迟了几天过来县里，虎方一个人在县里生活，姐姐来后，早上也经常起不来，虽然会做饭陈美萍也给他留了五张百元大钞还有十块五块一块的零钱，但虎方心事重重管不了这些经常不吃早饭，午饭晚饭也很随意。渐渐虎方时常觉得肚子不舒服，尤其早上的时候，不过只是疼一阵，一会又好了，也就没当回事。一天早晨早读课的时候，虎方又揉起了肚子，同桌周海问：“你这是不吃早饭引起的胃疼，以后得注意一下饮食。”雨然听在心里，没说什么，中午放学时她把虎方拉到一边，说道：“之前你说阿姨去XJ了，所以现在没人给你做早饭了吗？”

“我会早饭，也可以买，就是觉得不饿就不想费那个事了”，虎方没心没肺道。

“早饭要吃的，听说早饭比午饭都重要，听说很多医生为了健康早餐吃得很丰富，中午不吃，晚上只喝点汤或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