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维塔里耶大主教。”安德烈躬身回应，“我一定全力以赴。”

…………

忙碌多日的瓦吉姆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瓦图京大将的官邸。刚进门的他正好看见拉莉莎端着装满各种精致点心的盘子准备上楼。瓦吉姆三步并两步走到拉莉莎身边，和她一起踏上楼梯。

“这是希尔维娅小姐的下午茶点心？”高大的瓦吉姆腼腆地笑着。

拉莉莎瞥了瓦吉姆一眼，平静地说道：“如果你想我给你做点心，你可以直接说。”

瓦吉姆的脸一下涨红，不自觉地低下头，但由于他比拉莉莎高许多，他的表情完完全全地落在拉莉莎的眼中。

平时粗犷豪迈的瓦吉姆一到这个时候就像个含羞的鹌鹑。拉莉莎无奈地收回目光，转而问道：“有什么进展吗？”

“进展……什么进展？哦，我知道。等我忙完这一阵，我们……我们一起去郁金香大剧院看新出的戏剧吧。听说……听说很有趣。”瓦吉姆忐忑地看着拉莉莎没有表情的面容，等待着她的答复。

拉莉莎看了下天花板，叹了口气道：“我是问深渊之影的事。”

“啊？哦，对对对。深渊之影……深渊之影……”瓦吉姆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一时间思绪有些混乱，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在把深渊之影重复了几遍后，瓦吉姆终于整理好情绪，组织起语言：“没有收到有效的情报。大将给出那么高的奖赏，情报部的人已经非常卖力了。只能说深渊之影确实切割得很干净。”

“如果调查遇到困难，不妨把思路往前翻。”

“往前翻？你的意思是？”瓦吉姆反应过来，“《无名祭祀书》？”

拉莉莎停下脚步，严肃地看着他。

“我知道，我知道。以后不提这个名字了。”瓦吉姆挠了挠头，立刻承认了错误。

瓦吉姆之前一直对《无名祭祀书》不屑一顾，认为那不过是毫无根据的谣言。拉莉莎多次要求他不要直接提及书名，他都没有放在心上。拉莉莎看着从十几岁起就跟随大将的瓦吉姆，有些怀疑大将是不是把他保护得太好了。

见瓦吉姆承认错误，拉莉莎接着刚才的思路说道：“斯维尔德洛紧张局势的源头就是关于那部书的传言。如果我们假设这部书真得存在于斯维尔德洛，那么会在什么地方呢？”

由于之前没有将传言放在心上，瓦吉姆的思路一直处在设法抓住教团的尾巴上。和升格者的冲突结束后，深渊之影就好像从斯维尔德洛消失了，情报部近期几乎没有休息，但是一无所获。而现在，拉莉莎的引导让他尝试转换方向。

会在哪里？市立图书馆……古籍收藏家……神秘学爱好者……据说那部书外观不明、作者不明……如果有人持有那部书，那个人知道自己手中的是《无名祭祀书》吗？

瓦吉姆一下子想到了很多可能性，但又因为思路太多，找不到可行性最好的方向。

“不用着急。一会和小姐一起边喝下午茶边整理思路。”拉莉莎向希尔维娅的房间走去。

经过升格者事件，瓦吉姆明白和这些诡异莫测的组织对抗不能操之过急，要尽可能减少对普通民众的危害。

瓦吉姆跟上走在前面的拉莉莎，听见她轻轻说了句好的。

“嗯？你说什么？”瓦吉姆以为自己漏听了什么。

拉莉莎看着前方，轻柔地说道：“等这次风波过去，我们一起去看郁金香剧院的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