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敲了敲门。“亓先生在吗,赵平叔让我来找您的。”
等了一会,门开了,一个矮小黝黑头上一根头发都没有的中年人打开了门。“赵平让你小子来找我的?”
我赶紧点头,“赵平叔让我来找您。”
那人点点头,让我和孙胖子进了屋。
“大爷,他们说的大先生是您吗?”我赶紧跟人套套近乎。
那人点了点头,“是我,要不是你小子说赵平让你来的,我都不可能让你进这个门。”
亓贤让我和孙胖子坐下,并表示事情赵平已经大概说了,现在就是要看一下孙胖子的伤口和孙胖子带来的钉子。
在此之前,亓贤拿来一张纸,让我在纸上随便写个字。
“大爷,咋测起字来了啊,也不应该是我测啊,不应该让那大胖子写吗?”
“不写就滚出去。”
我暗自咋舌,果然脾气大。我看着亓贤大爷那黑的发亮的脑袋,不禁玩心大起。在纸上写了一个亮字。
亓贤看了我写的那个字,眉头微微一皱,然后放下了。转身让孙胖子把上衣脱了,看到了孙胖子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
然后要过来那根钉子,食指捏了一下钉子尖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下。“金破竹木,水渗厚土,隐而不发。好大的手段,好狠的手段。”
“大爷,这玩意到底啥做的啊?”我在一旁问道。
“竹子,罗汉竹,而且是生长多年的十八节的罗汉竹,以血浸之,等雕刻完后,在以血浸之,方才如此。”
“那上面雕的是啥啊?”
“饕餮。”亓贤冷冷的说道。听完这句话,我好像突然知道了孙胖子为啥那么能吃的原因了。我看着那根钉子,上面饕餮的样子在阳光下似乎待择人而噬。
亓贤不等我和孙胖子继续问话,拿起了我写的那个字反复端详。
“大爷,这字咋样啊。”我有点不安的问。
“天意啊,天意如此。你这个亮上半部分是高的一半,下半部分是壳的一半。”
“对,那户人家就是姓高。”一直沉默的孙胖子突然说话了。
“那下面这个壳咋解释啊,大爷。”我收起来戏谑的心思正色道。
“是说,这根钉子只是一个壳子。真正的东西在壳子里面,等什么时候他把这个钉子插进心上,心火一炼,就是里面的东西出来的时候了。”
我突然想到,孙胖子的伤口离心脏好像越来越近了。
亓大爷又让孙胖子给上衣脱了站远一点,让我看孙胖子的伤口。离近了看没啥感觉,孙胖子站远了我一看,孙胖子身上的伤口好像组成了一个图形。
好像是一口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