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对了，这幅画曾是每个新生入学都要观看的入学辅导，他的作用就是让你们可以看到一个固定的灵视，也就是那副场景。”古尔微格说道。

“那我再猜你们是不是总是猛地掀开，来做到震慑的作用。”路小雨打趣道。

“你猜对了！”

古尔微格一个偷袭掀开了帆布。

下一刻路小雨的眼中，琉璃般的金色光晕再次被激活。

从远古而来的召唤，自画中传递给所有瞻仰王之身影的生物。

比之第一次更加清晰的压迫感充斥脊柱，像是在告诉一切面见王的生灵皆不得站立。

虽然已经见过一次，但在他看见这幅画里生物时的下一刻，脑海中就蹦出了一个字眼，这次他甚至隐约能听见有什么东西在嘶吼咆哮，愤怒如岩浆从龙眼中喷出。

就在这时，一股不属于路小雨的情绪出现在了灵视之中。

“龙？”颤抖的声音，从画卷深处传来。

路小雨看着一条孤零零的丝线慢慢飘到眼前。

这是某个人曾在这幅画前留下的痕迹，而且与我有关，路小雨触碰丝线闭上眼睛集中精神维持着侧写。

“是的，龙。更准确地说，龙皇尼德霍格，根据北欧神话《老爱达经》的记述，诸神黄昏的时候，它会把世界之树伊格德拉修的树根咬断。那一天，世界毁灭。”

另一个老态却显得精神抖擞的声音从另一边传出，好像好像还有手指扫过书架的声音。

无数的沙砾在脑海中拼凑，车厢的细节开始出现在路小雨的脑海，模糊的身影在路小雨的位置上出现，与他重叠。

“如果你懂得拉丁文，你就能看懂这些书的名字，《龙族谱系学》、《龙与言灵术》、《所罗门之匙》、《龙族血统论》、《龙族基因学》……所有课程的最终目的都是”

“屠龙！”

“屠……屠龙？”那个颤抖的声音再次出现，“玩笑能不能不要开得那么大？这是什么？新版《勇者斗恶龙》的开场CG么？我怎么进入你们这个CG里来的？能不能给我个时空传送门出去？”

好烂的话...路小雨感受着属于指个人的情绪，与内心。

不敢置信，怀疑，恐惧，愤怒还有自我放逐，什么鬼？

不是你谁啊？我就算再学艺不精，也不至于感知出这么矛盾的情绪啊。

下一刻天崩地裂般的一声巨响将沙砾组成的画面震碎，整个列车摇晃，所有灯光跳闪着熄灭，黑暗降临。

车厢的座位上路小雨睁开了眼睛，侧写再一次被中断了。

“你醒啦？”古尔微格略带歉意的话从身边传来。“我以为你已经见过一次，反应不会这么大的。”

列车不知何时已经到站了，狂风扫过站台和落叶，映在窗外的景象是一扇充满了中世纪古典主义的铁门，视线越过它能够看到，远在山腰上的建筑群，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路小雨总感觉这些建筑怎么都不太旧呢。

像是新建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