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赵珩怔了片刻,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抬眸看向主位上的国君,国君却低头看着奏折,无心在意这边。
见此情形,他有些灰心,原本想要借赏赐的机会崭露头角,可眼下来看,国君与国后似乎并不打算让他如愿,只想赏赐些金银把他打发了。
“我...还是听灵儿的吧。”
难道连夜准备的奏折要无用了吗?他有些不甘心,可又不敢直白的将心中想法说出来。
韩灵儿一愣,满脸不可思议的看向赵珩,她本以为自己只需要全程点头微笑就好,压根没想到还要“许愿”!
“好,老四是个混疼媳妇的,那么郡主可有想要的?”国后十分高兴。
韩灵儿低头沉思了半天,也没想出要什么奖赏才好,暗暗瞥了眼身边的赵珩,忽然灵光一闪,说道:“回母后,儿臣在这里吃喝不愁,无需赏赐,倒是夫君一直想为民为国尽一份力,若母后想要赏赐,不妨让夫君入朝为官吧,这样一来,我也能放心,不用日日看着他出去鬼混了。”
她没什么见识,不知道要什么金银细软,倒不如要点真正实际的东西。
此前,她记得赵珩说过想要入朝为官,也说过要自己帮忙,如今有了机会,不如顺水推舟,至于是否能实现,这就不是她要考虑的事情了。
可随着她话音落下,主殿内忽然陷入一阵安静,气氛骤然下降,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几分惊讶。
赵珩心里也是一惊,不过很快又欣喜起来。
国后没吭声,扭头看向国君,国君将手里的奏折放下,缓缓抬头看向两人。
“少主想要入朝为官,必须要有所作为,五弟只不过办了一场宫宴,就想借此机会讨要官职,有些不妥吧。”这时,赵玮出声表示反对。
韩灵儿看了眼对面的赵玮,见对方满脸高傲不屑,一时回想起袁金玲的样子,不由皱起眉头,正打算张口反驳,却被赵珩按住了。
赵珩当然明白,况且他原本就没打算直接讨要官职,“大哥说得对,是有些不妥,但灵儿说的也没错,我的确想要入朝为官。”
说罢,他从怀里掏出昨夜连夜写出的奏本,缓缓起身交给国君身边的总管,由总管将奏本递了上去。
“这是儿臣关于边境水患的策论,还望父上过目。”
国君带着迟疑,将奏本翻开,仅看了几眼,脸上就露出一抹惊喜的神色。
赵玮见状,急声道:“边境水患?老五,你作为少主,可知私自插手国家要事该当何罪?此前你私自将宫宴包揽,父上就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追究,你竟然还妄图得寸进尺,真是胆大妄为!”
赵珩不慌不忙,对着国君弯腰作揖,正声道:“儿臣别无它意,只想为百姓尽一份绵薄之力。”
“笑话,难道我朝中无人了吗?还是五弟觉得我内政司的人都是废物!竟轮到你来指手画脚。”赵玮语气急躁。
“够了!”国君出声呵斥,脸上又恢复成原先的面容,看不出喜怒,“赵珩,你私自派人查案,已经犯了逾矩渎职之罪,从今日起,禁足少主府,无诏不得出府!至于昨日的宫宴,孤念在你煞费苦心的份上,就不加以追究了。”
赵珩呆在原地,这不就是变相软禁吗。
韩灵儿也傻了眼,说好赏赐呢,怎么变成责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