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来暑往,冬去春到。一眨眼的功夫,十七八年过去了,当初的嘤嘤幼儿渐已长成翩翩公子。白可知经常游业外出,经营家里的生意;而抚养子嗣的事情多交给身后的群妾和乳娘唐青儿照顾。小白少由于父亲常年不在家,缺失管教,甚至连为人必读的《三字经》都一字不知,更不用说讲及什么“人之初,性本善”的为人之本的常识。整日游手好闲,性格欺洒。
记得白少十五岁那年,乳娘正在帮其小十余岁的幼妹白琴儿哺乳。这白少风华正茂的年纪,见此情况非但不去避嫌,还双眼狗狗的盯着唐青儿的双乳嚷嚷道:“青儿,青儿,少爷我渴了,想吃奶,长兄如父,小妹琴儿少吃几口不打紧的,你让我浅尝几口。”
乳娘害羞有别,不知怎么回应。胀红的脸说道:“少爷,老爷刚外出,您就别乱来了,婢人怎么说也是您的乳母,算得半个额娘,您认不认我没关系,以前您年纪小,不懂事,我们都顺着您;现在您是少爷了,以后家里的大事小事您都得接过来的,您要注重身份,自重些,不然老爷回来了说我们把您带坏了,错怪婢人,婢人可如何是好?”
十五岁的白少尽管礼仪廉耻相知甚少,但也是身伟八尺的妙男子,长发及肩,力气管够。细弯弯秀眉,双眼有神且诡。心想:丑奴婢,矮矬像,五尺腰,要不是啊爹看在你那圆硕且多汁乳奶份上,还有点点用处,我早把你丢到后院去孝敬我的湛黑护法右轮神犬了。
于是白少收起淫心便笑道:“我的好乳娘,您消消气,是我不对,我对您不起,我一定会改,您回头不要告诉我大,好嘛?”不过我也想回赠您一首诗以作道歉:插科打诨要不得,自小食得大圆娘。今又复见白乳汁,为夫吮得莫急慌。”
唐青儿听后不是很解,心想我哺乳你多年,白少今天尽然这样对自己,无礼也就罢了,还妄言要做自己的夫君。虽然自己样貌普平,身材短制,但也是有夫之妇。常言道: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自己今天不能再受白少的羞辱,只能以自己的气节来向夫君及白家上下老爷白可知、白尽等众人证明清白,不然大家以为自己和公子有染。思忖一刻钟,唐青儿浑身犹如加满泰山之神力,心中带着不屈和对丈夫的敬意,一头扎进后花园处的紫莲塘。当日鬼风嗖嗖,乱犬狂吠,白日落山,残树西垂。种种似乎在说着什么,但又说不出什么,令人心泪。
青儿自投之事,白少心中似乎有些惊吓但又觉得一个贱婢无需叨扰他平静的淫心,不如让他的右轮神犬加加餐亦或为后花园施施肥。直到数月后白可知从新地讨活回来后,发现自己近二十载忠心的唐青儿不知所踪,便招呼白少说道:“生儿,近日汝幼妹白琴儿的三餐是谁在照管。”白少慌说:“爹地不在的时日里,唐青儿那个贱婢伙同下人啊渍私跑了,且偷走帐上二十两纹银,真的是出乎我的预料。本想快马加鞭遣差使告知父亲大人,又恐父亲昼夜操劳,生意叨心,恐生其他事端便私自隐瞒了下来。”
白可知顿了顿说道:“这样,原来如此,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画龙画虎难画骨,银钱短失事小,乳娘与啊渍私奔一事就不要再提了,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白少暗喜道:“诺,父亲大人。”
就这样日子又一天天往前赶,转眼过了三四月来到了冬至。唐青儿夫君张耳鸣想着时间好慢,不过终于又可以和自己心爱的青儿团圆了,想想就开心。因为虽然乳娘们平日在白家伺候,可是一年中也可以有几日和家人相聚,不过要乳娘们的家人凑齐足够的雪花银———几两至几十两不等。张耳鸣平日以杀猪为生,力子大,脑子笨,耳朵闭,但心不塞;辛辛苦苦一整年,宰了几十头猪赚个辛苦干净钱。干净的钱都不容易,只见他每次都弄个浑身猪血,血猪们都是叫到气绝而亡,他张耳鸣才真正作业:先割下血猪首赚二十文,再卸下四肢又拿二十文,最后是躯干四十文,心、肝、脾、肺、肾等依次划拉开。就这样一日、两日、一月、两月,张聋子终于攒够了自己的相思钱,满心欢喜的来到白家救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