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中,斯瓦迪亚的下马骑兵和重步兵们已经无路可走,他们身后是那条小河,眼前则是步步紧逼的罗多克人。
不少斯瓦迪亚士兵已经偷偷脱掉盔甲,跳河逃生。斯瓦迪亚军官一口气砍掉了十几个逃兵的脑袋,暂时稳住了局面,但这仍然只是暂时的,如果形势依旧得不到改善,溃逃已经可以说是不可避免的了。
一阵厮杀喊声过后,又一次反冲击失败,斯瓦迪亚的步兵们再次无功而返,通往胜利的道路还是被罗多克人牢牢地把握着。
更糟糕的是,罗多克人看准时机,向前前压了不少。似乎他们已经按耐不住,迫不及待的想要饱尝斯瓦迪亚人的鲜血。
“怎么办,上帝啊,该怎么办?”
“我们,我们要死了吗?“
“我不想死,哦,妈妈。”
连续数次失败,再加上黑压压的罗多克方阵,在斯瓦迪亚士兵当中引发了阵阵恐慌,他们的士气也低迷到了一个难以忍受的地步,就连执行军法的军官都开始动摇,紧握着长剑的手心也开始出汗、颤抖。
眼看斯瓦迪亚人就要彻底被击败,斜刺里突然杀出一支斯瓦迪亚人小队,这支小队人人带伤,看上去已经是饱经战火。但这支小队非常精锐,他们的行动打了罗多克人一个措手不及,同时这些士兵拼命的敲打着手中的武器,发出怒吼,制造出一种人多势众的假象。
黑暗之中,罗多克人看不清来敌究竟有多少,谨慎之下,罗多克的指挥官选择了放弃进击的计划。反正时间站在他们这边,拖得越久,对罗多克人越有利。
同时,罗多克人也不是什么都不做。他们再次撤回有利的地形,长矛手扎好篱笆,身后的弓弩手也做好了准备,若是这支斯瓦迪亚敌军敢追,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但是这一小股斯瓦迪亚士兵非常的精明,他们没有踩进罗多克人的陷阱,而是挑衅式的在通道口掉了个头,迅速的扎入了此地残存的斯瓦迪亚士兵里面。
见鬼了,原来只是一支小分队。罗多克指挥官借着火光,清楚的目睹了这一切,他内心暗自懊恼自己太过胆小,错过了这个好机会。
“队长,我们杀进去吧。”一个老练的罗多克神射手积极地向身边的指挥官建议着,“我看清楚了,那只是一小队斯瓦迪亚步兵,我们没必要后撤的。”
啪!
“闭嘴,班达克。”回应这个大胆的士兵的却是指挥官无情的巴掌,他恶狠狠地说道:“我是这支队伍的指挥官,你只是一个无名小卒,管好你的弩矢吧,蠢货!”
被打的、名为班达克的士兵低下了头,再也不说话了。
罗多克指挥官看着这个低头不语的士兵,还觉得余怒未消,再次狠狠地踹了几脚,直到自己的副官开口相劝,这才不情不愿的罢休。
指挥官心里很清楚班达克说的是正确的,但是这个士兵实在太不懂做人,当面揭穿自己的失误,让罗多克指挥官很难下的来台,这才怒从心起,揍了这个士兵一顿。
“我们在这里固守,等待前线的好消息就行。”罗多克指挥官拒绝采纳班达克的正确战术,“斯瓦迪亚人肯定还有埋伏,当务之急是保护好这里。”
反正他们也跑不了,指挥官默默的看着前方,哼,这种绝境,他们要是还能掀起浪花,我就把我的弟弟塞进驴屁股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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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墨峦山和艾雷恩在千钧一发之际,惊退了罗多克人,挽救了斯瓦迪亚人覆灭的命运。
他们回到营地,引起了士兵们的阵阵欢呼,人人都喜欢力挽狂澜的英雄,哪怕身处绝境也是如此。
但随即,欢呼声立刻小了下去,士兵们想起了自己仍然处在绝境之中,英雄的努力的只是延迟了审判,并没有真正带来希望。
“我要见你们的长官,现在。”墨峦山刚刚站稳脚跟,立刻向着四周的士兵喊道,“让他出来见我,快。”
“他已经战死了。”一个灰头土脸的家伙走上前来,看着墨峦山,“我是大伙儿认可的临时队长,和我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