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愤怒不可遏制的从墨峦山内心涌出,化作一声咆哮,从墨峦山嗓子里喷射而出,震耳欲聋。
咆哮完毕,墨峦山亮出白鸦,愤怒的冲着斯克瑞斯而来,他要杀了这个家伙。
但墨峦山的行动似乎被斯克瑞斯猜的很透,这个契约者闪身躲过墨峦山的攻击,拉开距离看着墨峦山,一脸的轻蔑。
“我们和红毛狒狒的最大区别,就是我们有智商。”这个“斯克瑞斯”滑稽的指了指脑袋,用纯正的英语说道:“多动动脑子吧,朋友。”
紧接着,这个家伙扔掉亚麻手帕,换上一副慌乱的神情跑向客厅门口,迎面撞上了那些推门而入的斯瓦迪亚士兵。
虽然哈伦哥斯侯爵下了命令,要求这些士兵们全部撤走。但是几个斯瓦迪亚军官出于谨慎和对于哈伦哥斯侯爵的忠诚,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在门口静静的站岗。
刚才,听到客厅内传来巨大的响动,几人立刻返身推门而入,却不料迎面撞上一个慌张逃跑的人。
打头的军官把怀里的人揪起来一看,正是斯克瑞斯。这个狡诈的家伙此刻一脸的惊慌失措,他握着军官的胳膊,看着屋内的墨峦山,结结巴巴的说道:“他、他、他杀了哈伦哥斯侯爵,快,把,把他抓起来。”
一边是陪伴了哈伦哥斯侯爵二十多年的、他们平日里的直属上司斯克瑞斯,另一边是一个握着匕首冲过来、疑似刺客同伙的冒牌斯瓦迪亚士兵。军官们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相信这个假斯克瑞斯的话,他们放过他,抽出长剑和盾牌,准备应对墨峦山的冲击。
这些军官战斗经验丰富,配合默契,无须多言就能相互支援。
军官们也从不会轻视任何敌人,哪怕墨峦山只有一个人,他们也毫不托大,而是相互自然的结成阵形,朝着墨峦山步步逼来。
而斯克瑞斯则趁机擦过这些军官们,逃出客厅,朝着楼下跑去。
这个混蛋,墨峦山咬牙切齿的看着那个假的斯克瑞斯,心里痛骂着他,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但他的脚步却停了下来,因为那些军官们压过来了。
这个房间不算小,奈何七八个板甲军官身形高大,再加上盾牌和长剑,把离开客厅的路堵的死死的。他们结成一条稳定的阵线,相互支援,朝着墨峦山缓缓压来。
这种步步为营的打法,让墨峦山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他从一开始追砍斯克瑞斯,变成了现在的节节后退。
墨峦山一边后撤,一边移动着自己的步伐,寻找着众人间的空档,试图找到突破口。
然而,军官们显然不是莱茵大桥上那些没有经验、轻浮毛躁的轻步兵,这些家伙们稳扎稳打,一步不让,每次都让墨峦山的想法还未实施就付诸东流。
善战者,无赫赫之功。这个道理放在军官身上也是如此,这些军官们没有张牙舞爪的表情、嘶声力竭的狂吼和四处挥舞自己的长剑,只凭借步伐和移动就让墨峦山头顶冒汗,束手无策。
这些家伙里面恐怕有战术等级超过lv.6的厉害人物,墨峦山擦着额头的冷汗,说不定全部都是。
“等一下,你们听我说。”墨峦山尝试着和这些人沟通,“我不是杀人凶手,那个逃走的斯克瑞斯才是。”
回答他的只有沉默,军官们丝毫不被墨峦山的话扰乱心神和行动。
“是真的,你们,你们相信我。”墨峦山急了,但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让这些虎狼之徒相信自己,“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你们刚才放跑了真正的凶手!”
“相信你?”走在最中间的、戴着战神盔的军官开口了,“好啊,去吧,倒在你自己的剑上面,然后我们就能相信你了。”
X妈的,墨峦山暗骂一句,你们长脑子了吗?
没办法,靠嘴皮子是成不了事了。墨峦山心里对自己的对魅力有数,只能跑了。
“别开玩笑,相信我,我说的是实话。”墨峦山一边敷衍的辩解着,一边四下瞅着逃跑的路线。
“想跑?”第一个开口的军官看着墨峦山滴溜溜乱转的眼珠,发现了他的意图,“上。”
不知不觉间,这些军官们把墨峦山逼得距离客厅窗户不到五步远,已经是触手可及的了。
“嘿,你们留得住我?”墨峦山看到窗户,心中大定,他收起白鸦,一步跨上窗户,“你们觉得...可能吗?”
“你要做什么?从窗户逃跑?”军官眯起眼睛,“这里是距离地面十五米高的塔楼楼顶,你想跳?那就请便。”
“嘿,朋友们,永远记住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墨峦山找到后路,心里一阵轻松,突然想起了一些骚话,“你们差一点就能抓到,伟大的刺客导师,坦格利安·墨。”
说罢,墨峦山朝着众军官打了一个剑指,直挺挺的朝后倒去,任由自己舒展自然的的从塔楼上落下。
墨峦山感受着呼呼作响的风声,一声若有若无的鹰啸在耳边响起,伴随着不可遏制的自由感,一起狂野的涌上心头。
军官们连忙跨步而上,趴在窗户上看着随风落下的墨峦山。
“您发动技能:信仰之跃。”
“信仰之跃发动成功,请注意不要在落地之前使用其他技能或大幅度动作,以免打断技能效果。”
“注意:落地之后,您会有相应的一小段僵直时间,无需慌张,等待即可恢复。”
十五米的高度说起来很高,但若是自由落体,却只需要不到两秒的时间。
“砰”的一声,墨峦山落在一堆枯草里,数秒钟之后,他一个鹞子翻身,从枯草堆里跳了出来。
这里是塔楼的后面,墨峦山目力所及之处暂时还未看到卫兵。
而窗户上的军官们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这家伙是人?不死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