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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 both sides of the shield

希莲和莲娜随他们走到牛车边,德尔克罗拍拍牛车,说:“车后面有空位,你们可以坐上去歇息,我们会在你们到达目的地;同时也请两位帮忙看护一下那些物品,不会太费神的,有什么不对劲喊一声就好;我们在车前坐着,叫一声就会过来的。”希莲点了点头,回复道好。

莲娜率先上了牛车,看了看,大概有两平方米的剩余空间;刚好够她们两人坐上。希莲也接着上来,坐在她的右边。牛车往上震了震,开始有节奏的晃动,并发出“嘚”,“嘚”声。

她们坐下后,面朝背后能看到道路如滚轴般移动,希莲捶了捶小腿,有无数的疑问在脑子里堆积:莲娜的身世、那座“雾森”包含的“飱月”、怪物的攻击,以及后面遇到的探险员。她自这一路走来,发现世界在不断变化,有许多未知在不知不觉之中触碰到了,她迫不及待地想去了解,但她目前连最简单的基本常识都不清楚。哦,原谅希莲吧!毕竟是她第一次接触这个新世界,总要给点时间适应。她有预感,以后也将无数次面临这些变化。

“你之前说等待一个时间解答我的疑惑,我有很多事,不对,几乎是全部——我都不清楚。我想知道你之前说的命运的延续可以现在说吗?”

莲娜转头看着她,绿瞳映着希莲坚定的身影,她摸了摸头上的花环;低下头,过了一会儿才回答:“好,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先从你最想知道的事情说起吧——”

新年把衣裙提了提,露出两脚来,把鞋子脱下;敲掉上面已经干成块的泥巴,荡起脚丫,准备听莲娜说话。莲娜说:“所谓‘命运的延续’,是神‘降临的恩赐’,是本该断绝的缘分由不可言说的机缘再次接上的奇迹之光,也是背负着旧事物准备进入新开始的循环之旅。简单来说,你可以认为我们的相遇是个意外,或是早就安排好的进程;你怎么想都可以。而两个想法也对应着不同的道路,前者是路途中偶然救助的一个平凡少女,没什么特殊的;过不了多久就会随着时间消失在记忆的长河里,掀不起一点波澜。而后者则要做好之前的人生生存在一个虚假的世界里的心理准备,背负起一些想象不到责任,又或是这个身份必须要做的事;走向困难重重的未知之图,而在这条路上,由我跟你一起前行。你只要选择一个告诉我就行。”

希莲没想到会听到这番回答,她问:“是要我在两个之中做决定吗?现在?”

“是的,我要告诉你多少取决于你做的决定。”

希莲有些犹豫,她低声说:“我没做过什么决定,要不你来帮我做决定吧。”

“每个人都有第一次做事的经历,你现在有了做第一次决定的机会,我不能替你做主。”莲娜摇摇头,“这种事只能由你一个人做,我无力干涉,但无论如何我认为这对于你来说都是值得一试的宝贵经历。”

希莲不好意思地问:“我能知道做的决定分别会发生什么,我又能知道什么吗?”

莲娜想了想回答:“当然可以。”她清了清嗓子:“如果你选的是第一个,那么作为你解救被困森林的人的报酬,我会送你到附近的城镇或是乡村,并交给你一些有关在森林生存和发展的方法,像采集野货或避开野兽。之后,你就继续你的生活。”

“那你呢?你会跟我一起吗?”希莲紧张地问。

莲娜把花环从头上取下来,小心翼翼的放到大腿上,伸手抚摸花环上的花骨朵:“我不会长期呆在这里,很快我就会前往下一个目的地。不出所料的话,我们就会在尼莫霍迪城镇分开,然后各自前往所要去的目的地吧。如果你确定选第一个的话,到离开时我会送你一个跟之前指引器物类似的护身瓶,可以在你面对致命危险时抵挡三次伤害;你能知道的就是这些。这是全部了。”

“那……第二个也可以说说吗?”

“第二个……当你做好决定后,我会随你一起上路。你会和我捆绑在一起,去完成未完成的使命,无论任何困难险阻,直到那最开始的‘命运延续’达到圆满完成才会结束,我会尽我所能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包括身份、魔力、使命……全部。”

希莲思考了莲娜话里包含的信息,她有些恍惚,不确定的说:“第二个的话,你会陪我一起的,对吧?而且你也没解释森林里的秘密,这些都包含在第二个选项里的,对吧?”

看见莲娜不置可否的表情,她默认了是这样。“那应该选第二个。”希莲嘀咕着“可是听她话里的意思,走这条路好像会遇到很多危险……婆婆在就好了,她就能帮我做决定了……”她一想到婆婆眼睛里便闪过暗光,努力让自己打起精神后问道:“一般人从森林边上穿过森林再到尼莫霍迪小镇远不远?”

“大致整个走下来快的话,加上整顿休息要三四天左右。当然,这说的是熟悉森林的人的情况。不熟悉这片森林的人在‘飱月’误闯进来可能会困在里面半个多月。不过因为我出来了,所以‘雾森’的这种情况会渐渐消失,直至恢复正常。怎么问这个问题?”

希莲觉得有太多困扰她的信息了,她想选择第一个,又想选择第二个,在两个选项之间摇摆不定。莲娜看她焦头烂额的样子,忽然平和的开口道:“你是准备赌一下了吗?”

希莲愣住,“什么?”

希莲看着那双仿佛能读透内心的双眼,听到她说:“一般人做重大决定时,常常会因为错误的定义自己的位置、身份高低,做出错误的选择;一些人会选择明显更轻松的那一个,因为他们已无退路,只能侥幸认为抓紧眼前的一些看得见的好处才是正确的。但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忽略了真正正确的道路?之后他们又会选择怎样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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