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娘,您说的什么胡话?哪有出嫁嫁一半跑回娘家的?”
喜娘哎哟一声,已经赶了过来。
立即去帮郁新辞盖盖头。
道旁边的路人也因为这个变故纷纷停了下来。
虽已入夜,空中还夹着飘飞的鹅毛大雪,却挡不住靠花轿近的人看清楚新娘子那张惊世骇俗的小脸。
霎时间,都忍不住惊叹世上当真有此美人。
可是见她如此举动,又不禁发出各种唏嘘声。
唯有一个身着寒衣的男人始终没有开口。
他极其复杂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停留在她的身上,时而温柔、时而眷恋、时而深情、时而怨愤,待看向付修融时却瞬间转变成了愤怒。
不知不自觉中,男人捏紧了拳头,眸子里顿时射出万丈寒芒。
郁新辞并未注意众人。
更不会注意到这一抹不易察觉的目光。
心急如焚的她选择无视一切非议,再次对大哥哥和付修融说:“回家!”
“辞儿,怎么了?”
郁怀逸没训她,也没凶她,而是好脾气地问她。
付修融却直接将她拉上了自己的马背,把她稳稳地箍在自己怀里,轻柔地道了一个“好”字后拨转缰绳,朝着郁家飞驰而去。
霎时间,新郎和新娘同时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郁怀逸一脸懵逼,却又不得不去追。
是以也拨转马头跑了。
跟着跑的是阿行、吉祥、如意和彩练。
只留下四顾茫然的喜娘和众人。
喜娘气得捶胸,忙不迭用那胖乎乎的身体笨拙地追着前方的人,边追还边大声喊:
“哎哟,小侯爷,小祖宗,您可不能这么任性!今日是您大喜的日子,您得带三姑娘回侯府拜堂!”
“无碍,晚点再拜也不迟,你带人先回侯府吧,告诉阿爹,说我们事儿办完了立马就回侯府,不耽误事儿。”
付修融的声音在空中飘荡。
人早就不见影了。
喜娘见此,除了从命还能怎么办?
拾起盖头,调整好已经崩溃的心情,安排迎亲的队伍重新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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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修融的马跑得很快。
可郁新辞犹嫌不够。
她恨不得能长一双翅膀,能一下飞回到家里去。
于是一遍又一遍地催着付修融‘快些’,‘快些’,‘再快些’。
催促之时,瘦弱的身子还在轻轻地发颤。
付修融顿觉不妙,将她锁的更紧、更稳,同时加快速度,贴着郁新辞的耳畔轻柔地问她:“阿辞,发生什么事了?”
“我……”
郁新辞张了张嘴。
却并没有告诉他。
一者是不知道怎么说。
一者是不知道该不该对他说。
想到霜露白的毒性,想到她到阿娘死的时候她也没学会怎么解它,郁新辞就情不自禁地抓紧了付修融的大手。
“付修融,那、那个猛叔还在吗?我现在很需要他!”
她记得那个猛叔上次救过她和清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