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老过来报仇,杀害师弟的凶手已经找到了。”宗永孝回答,双眼遍布血丝,想来一晚没睡。
“哦,找到了吗,是谁?”雷德仁顿时来了兴趣,张口问道。
“一位青衣堂的弟子,具体名字不知道,说着掏出一张画像”,宗永孝轻声道。
“司马兄可果然真豪杰,为了庇佑门下弟子,竟然将宋欲仁打死了。”雷德仁幸灾乐祸道。
这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似他们这种身居高位的人,无利不起早,又岂会为了普通帮众出手。
“你说是我青衣堂的人杀人就是了,咱们都是讲道理的人,说话得讲证据。”司马绍仪道。
“再说了,真要是我动手,你们还能看到宋欲仁的尸体。”司马绍仪又道。
“说不定是你故布疑阵呢?”雷德仁一脸坏笑。
“搬弄是非,颠倒黑白,有些人就喜欢把水搅浑,好从中取利。”司马绍仪盯着雷德仁道。
“可千万别中了别人的奸计,让我们斗个你死我活,他出来坐收渔翁之利。”司马绍仪看着宗永孝道。
“这事情也没有那么难办,将那名弟子唤过来,咱们仔细盘问一番,想来也能得到一些线索。”
雷德仁是想方设法将事情往青衣堂身上引。
“怎么,早就听闻紫竹会会规苛严,万蛇噬咬,无人能抗,现在也要对我青衣堂的弟子动手了吗,难道紫竹会想要一统范阳黑道。”司马绍仪道。
“什么一统范阳黑道,我们只求财,哪像你们,你们害命,不敢叫帮众过来对质,是心虚了吗?”雷德仁大声道。
两人当即吵了起来。
随即不欢而散。
至于找梅长易的事情,两人更是再没提起。
为何?
人的血气鼓荡之下,一看便知,做不了半分假。
梅长易入堂才多久,三个月不到,能够迈入磨皮境已是万幸。
至于说杀宋欲仁,那更是天方夜谭。
真以为锻骨境巅峰的高手是这么好杀的吗?
除非他们练筋境出手,否则,如此干净利落杀害宋欲仁绝无可能。
两人如此,不过是表示对此事有个回应,说的那些话,也都是对天鹰门门主袁日秀所说。
不过是让宗永孝代为传达而已,不然真以为两位帮主级的人物,有时间陪小啰啰玩。
至于这件事情如何处理,一切都得等袁曰秀到了再说。
紫竹会礼貌性的给宗永孝做了一番安置。
不管是司马绍仪还是雷德仁,两人都是一般想法,不要以为你将尸体往我们地盘上一扔,就要我们负责,或者要找我们算账。
自家的孩子自家管。
硬碰硬,谁也不怕谁。
紫竹会在范阳城便有二位练筋境高手,一对一,紫竹会谁也不惧。
而青衣堂与天鹰门本就势力相当,现如今,天鹰门死了一个锻骨境巅峰的高手,而青衣堂可是多了一位破风掌李正丰,此消彼长,司马绍仪也是不惧。
可惜两人都算漏了一点,梅长易身怀心火,不仅能够隐匿全身血气波动,能使能够在短时间内大幅提升实力。
当晚梅长易便邀请刘家父亲前往青衣堂住处看病。
刘长春的医术果然不凡,一眼就看出梅父郁气心结。
“令尊心气郁结,外加内腑受创,导致全身阴阳失调,无法动弹。”刘长春道。
“刘先生医术果真有独到之处,一眼就发现了问题,可有救治之策。”梅长易连忙道。
“若是旁人,恐怕束手无策,但是我家传的针刺之术当有奇效”。刘长春道。
“我知道了,是先用针刺之术化解郁气,然后再辅以药石......”刘长青在一旁连忙补上。
"能治了吗"?梅母在一旁紧张的看着刘长春。
“当然能治。”说着刘长春便从药箱之中拿出一个包裹。
又从包裹中拿出一块滚在一起的黑皮。
他小心翼翼的将黑皮翻开,上面绑着长短各异,粗细不同的十三根亮闪闪的银针。
刘长春拇指食指轻捻,拔出一根银针,两根手指往下一送,银针便插入梅父百会穴。
随着他的拇指食指来回搓动,银针也变得时高时低,带着某种奇妙的节奏,像是会呼吸一般。
良久,随着银针拔出,梅父一口黑血喷出。
梅长易感觉梅父脸上气色都好了很多。
瞧见刘长春额头汗珠密布,想来刚刚的施针极耗心神。
“明天让青儿给你带点药,我再过来施针几次,想来令尊就能下床自行行走了。”刘长春擦掉额头上的汗。
“这两百两是医药费,感谢刘先生为家父治疗。”梅长易很是感谢,塞给刘长青二百两银票。
“梅兄,你这是干嘛,我敬你是个人物,才来与你结交,可不是过来赚医药费的。”刘长青死活不要。
“明白明白, 但是做兄弟的,也不能让自己人吃亏,后面买药总不能让你们自己贴钱吧。”推搡间,梅长易硬塞给刘长青。
“银票你先拿着,我父亲的药帮我往好的买,只要能将他治好,这些都是小事。”梅长易拍了拍刘长青的肩膀,示意他请他帮忙。
又是两天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