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时,能听到它们沙沙作响的声音。
墙壁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有的地方甚至已经开裂,显露出内部的结构。
狭窄的街道上,坑坑洼洼,下雨天更是泥泞不堪。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味道,有些像是死老鼠的臭味,让人作呕。
偶尔还有几只流浪猫、流浪狗串过。
城内的布局大街小巷,井井有条,如同棋盘。
而城外,则随意搭建。极其不规整。
若是说城内大街小巷的犄角旮旯处死个把人还能有人发现。
而城外贫民窟恐怕只有等到尸体发出腐臭时,才有可能被人发现。
梅长易迅速赶到家,敲开了家门。
在母亲的期盼的眼神中,梅长易只能开口:“李世叔外出了,没有见到人。”
他无奈的撒了一个谎。
“人没事就好,去看看你父亲吧,他一天都在挂念你”。梅母轻声道。
屋内的陈设更是简陋至极,二张椅子,二张陈旧的床铺用布隔开,一张破旧的桌子。
梅父躺在离门口近的床上。
屋内光线昏暗,一盏摇曳的油灯散发出些许光亮。
灯光将梅父惨白脸庞映照都有些泛黄,似乎有些血色。
脸上的皱纹像极了墙壁上纵横的裂缝。
在前身的记忆中,那个文质彬彬的父亲,已经苍老的快认不出来了。
梅长易与父亲简单的聊了几句便躺到另一边的床上,一整天没有吃饭,肚子饿得有些难受。
仿佛有只手,从胃里伸出来,要抓东西吃。
要不是怕得狂犬病,梅长易感觉外面的流浪狗今晚怕是要在劫难逃了。
梅长易躺在床上,想着眼下的难题与出路。
李善之那边已经断了念想,不再来添乱就感谢他全家老小了。
锦上添花的总是比雪中送炭的多得多,落井下石是人之常态,哪个世界都一样。
但是像李善之这种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小人,自己还是从未见过。
仅仅只是自己去要回欠款,就觉得自己有损他的颜面,就找人要自己的命。
这笔债暂且先记下,自己迟早是要讨回来的,还有刀疤,自己一定要亲手打死他。
正想着,梅长易经过血气淬炼后的身体素质提升许多,五感也得到了增强,似乎听到房屋外隐隐有轻微的脚步声。
正常情况下,贫民窟的人,早出晚归,经济条件不好,因为舍不得用油灯,天黑后不久便会歇息。
此时,已经半夜,什么人还在贫民窟附近晃悠?
梅长易心中疑惑。
来人正是刀疤,在勾栏听曲与夜值之间,毅然选择了勾栏听曲。
出了李宅的门,就钻入了小翠羽的被窝,两人颠鸾倒凤几翻。
等到明月高悬,担心第二天没法交差,才外出办事。
这要是一般任务,刀疤还真不敢这么胡来。
这不是刚刚得到一大笔银子,心里开心的紧嘛。
再加上此次任务着实简单,一个卧病在床没有行动能力的病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那还不是脚到功成。
刀疤对自己的祖传功法夺命飞刀脚还是很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