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晃就度过了半个月的时间。除了看似没有尽头的狂欢活动和在皇宫塔八楼每天都会有的宴会外,我收到了四哥的两封信——准确来说是一封,只是光一封信写不下:
“十三弟,我已经知晓,波姆兹帝国的帝都举办了好一场盛大的大婚典礼呢!帝国还真是够富足的,明明明年就是‘冬之年’了。不过,我还知道,你在婚礼上似乎说出了不应该说的话,但女皇很轻易地就接受了,结果帝都很多人私底下都议论纷纷。你肯定会奇怪我是怎么知道的,没法,是这件事太出名了。不过这样看来,你在波姆兹帝国过的肯定不错。”
“十三弟,我打算明年第一天就去见见你,顺便可以有机会看看帝国的帝都到底如何。另外,替我向艾米莉·坦齐克问好。她的那种拙劣的谎让我都能笑出来,不过她不是想对你做什么坏事,只是想更好地与你交流而已。其实我还有一件让我很头痛的事情,不过到时再当面跟你说吧。”
我看着眼前的信封,似乎看到了四哥用羽毛笔写信时的身影。现在的我,除了他以外,似乎连父亲的脸影都很模糊了——
“夫君~”
甜美的声音却让专注的我慌了神,我忙把信放回信封里,而后才转身,就看到特蕾莎已经在我正身后了。
“夫君是在看从家里寄来的信吗?”特蕾莎俯下身道,“放心,我不会看的啦。不过,我确实很好奇是谁会寄信给你呢?我知道你有整整二十个兄弟姐妹呢,你一定很幸福吧?”
“唔……”
好吧,我这才像是胸口被打了一拳的感觉。
“啊,是让你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了吗?”特蕾莎忙凑近我,满脸担心。
“没事没事……只是很无聊了,除了四……除了一二位外,很少有兄弟姐妹关心我……”
“嗯……啊,我们也已经一起睡在一张床上近两个星期了,看来你已经习惯了呢……是、是吧?”
“可是,今天,我就得……那种事我真不会啊,所以……”
“那放心,”特蕾莎又亲了下我的右脸颊,但是自己却有些脸红了,“我会教你的,不过我也是第一次……”
“咳咳……我去洗了。”
“好,那我现在就准备一下。”
……
洗漱完的我躺倒在床上。女皇的房间我已经很熟悉了,实际上,这所“女皇寝房”和之前我在“侍仆居住区”的单人房间相比奢华不了多少,倒是摆有很多书柜和许多书籍。而我之前偷偷看过,特蕾莎的梳妆台抽屉里也没什么化妆用品,反倒是各种羽毛笔和墨水瓶,看起来不像是梳妆台,反而是办公桌——实际上也确实如此。只是我每次看到特蕾莎在梳妆台上办公时总是觉得:“她会看到自己的脸真不会觉得奇怪吗?”
“我来啦!”门传来了特蕾莎的声音。我正想着怎么应对接下来的场面时,突然感到自己的双手动不起来,接着是双腿也像是被锁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抱歉,小卢卡,”特蕾莎这时才走到我的右侧,坐在了床上,“你那天做的,是梦,也不是梦。”
“啊……”我急得开口叫嚷着,“那……我、我真的错了!”
“不过,经过了‘幻梦术’的处理后,被施法者所做的梦跟现实情况不会完全一样的,”特蕾莎边说,边把我的双手用麻绳捆了起来,而我现在完全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
“我曾经想过,要不要免除要给你的‘惩罚’。还是母皇告诉我,可以用这种方式。”特蕾莎边说,边开始宽衣解带。
“等等,我还没准备好……”我有些绝望地叫喊着,却发觉自己的声音都开始变弱了。但是特蕾莎依然很温柔地看着我。
“不用动。我很愿意,将第一次献给你,小卢卡。”
这一夜,红色的鲜花,流下了她的眼泪。
………………
“啊!”
我惊醒,上半身登地直起来,转头看了看特蕾莎。她没有被吵醒,还睡地很熟。
我昨晚是……真的那样做了?这感觉……我使劲地摇了摇头,还是像以往一样去洗漱,等回到寝房内,才看到特蕾莎醒来。
“早、早啊,陛下。”我镇定着和以往一样对特蕾莎早安。
“早啊……”特蕾莎看上去有些累,“果然,完全由我自己来第一次做还是有些困难……哈哈。”
“唔……”我呆在原地,不知应该说什么。
“啊~”特蕾莎打了个哈欠,又躺了回去,“我今天得多睡一会儿,小卢卡就替我去见内阁大臣们吧。哈……”
“好、好的。”我急忙转身出门,把门关上才长吁了一口气。定睛一看,却见太上皇微笑着站在我面前。
“啊,太上皇,”我忙单膝跪地,却差点趴在了地上。
“蕾莎还真是挺勇敢的。男性的第一次或许是一次爽感,但女性的第一次往往要承受一些痛苦,不过之后就会好很多了。”太上皇的语气很平静。
“所以,您都……”我的脸唰地红成了红苹果一般。
“哈哈哈!”太上皇见到我这副模样,直接大笑了一下,“果然纯情的小男生总是很可爱呢,想当年我也……唉,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只能说,小女的眼光真是不错。”
“啊。我也是这么觉得,哈哈……”
“不枉我以前教过她那方面的知识,当然,还有她的姐姐,只可惜……她姐姐现在就像是个‘枪奴’,天天就在那鼓捣燧发枪去了,也不知道她到时能找个到男人……”
“额……冒昧了,太上皇,长公主芳龄?”
“二十四。我早就答应她不让她继承皇位了,但我还得是为她的婚姻大事发愁,唉……哎?”太上皇闭着眼正感慨,突然又睁眼,直直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