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确实很合身呢!”
距离大婚典礼已经只有今天一天的时间了,而我现在正在自己房间的更衣室里,艾米莉看到穿上纯白色的华丽的婚礼服的我,忍不住夸道。
“是啊。”对着铜镜的我倒是没那么激动,“可惜穿在身上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因为公子很看重这件婚礼服的象征意义,而这件又是女皇亲自交给你的,所以你会感到‘不自在’吧?”
“或许吧……帮我脱下来。”
“是。”
……
把婚礼服放好后,艾米莉问正在松松口领的我:“公子今天还是想去见见会在婚礼上出现的贵宾吗?”
“是啊……主要是,现在看起来,大家似乎都对我都挺友好的,与之前的我所听到的种种传言大相径庭……只是,我担心,这是因为我的身份……你留在房间里不要乱走,我一个人去看看那种情况。”
“……是,公子。”
我走出了房间,挠了挠头发。昨天无论是在街上还是在各种公共场所里,自己都没有看到任何男性。而以自己的身份和在帝都的人际关系,是很难“一个人”去搜寻的,唔……或许得找她?
我忙快步几乎绕了皇宫塔一圈又下到了九楼,才看到长公主罗莎丽的房间。我敲了敲门,喊道:“罗莎丽公主?”
门里没有回应。
“长公主殿下?”我又喊了一遍。但还是没有回应。
我就倚靠在门的右侧墙上,静静地等待着。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才听到从房间里传来罗莎丽的声音:“来了。”
门轻轻打开。罗莎丽虽然还戴着特制眼罩,但是她。换下了军服,头顶一个蝴蝶型杈,身穿上和女皇的皇袍颇有些相似的长裙,对着我,双手轻拉起长裙两边,行了个标准的“帝国淑女礼”:“抱歉,让你多等了一会儿。”
我愣了一下:“罗莎丽……”
“怎么?”罗莎丽微笑着看着我,“觉得这样的我让你感到‘失望’?”
“我没有这样想……”这句话刚说出口我就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哈哈!你果然和我妹妹很配嘛。”罗莎丽也捂着自己笑着的嘴,笑完后才接着说,“其实我小时候和妹妹一样受过不少礼仪教育,只是我更对战斗更感兴趣,哪怕因此使自己失去了一只眼睛。”
“我只是……很惊讶,而且这样的你也很漂亮啊。”
“谢谢夸奖了,可惜不能被我妹妹听到。”
罗莎丽还是收起了笑容,对我问道:
“卢卡你找我,肯定是因为有事吧?”
“对,事情是这样的……”
我对着她解释了一番之后,罗莎丽若有所思,而后才回道:
“我确实可以帮忙,不过……我担心那个男子因为见到我不会轻易透露自己的心声啊。”
“但我是男性啊。我可以尝试说服他,而且既然你能见到他,说明他肯定不会过分害怕你的。”
“嗯……那跟我来吧。”
“额,长公主殿下,你不用换衣服吗?”
“反正到典礼上也要穿很长时间呢,今天就多试试吧。我也是好久没穿过裙子了。”
………………
我跟着罗莎丽出了皇宫塔,她带着我尽量避开了人群,尽管还是能听到诸如“长公主殿下在为大婚作准备呢”之类的话。最终,我们来到一处靠近城墙小门的一栋二楼房前。
“卢卡,你觉得这栋房怎么样?”罗莎丽回头问我道。
“没什么奇怪的啊?”
“嗯。请你记住这一点。”罗莎丽有些神秘地对我说,而后上前,轻轻地每隔五秒敲了三下门。
“啪。”
门打开了,开门的一名金发而身穿灰蓝色厨师围裙的男子。他看到罗莎丽,表情一下惊讶起来:
“长公主殿下,您……您今天怎么来了?您最近不是在为帝国大婚准备很忙吗?”
“我的朋友想来见你——更正确的说,他是这场大婚的男主角。”
“……啊?!”
……
在房屋内的餐桌前经过一番“激烈”的谈话后,我算是了解了大致情况——这名男性名叫“费德勒”,家乡是波姆兹帝国西南边的“科瑞申王国”,同时是这栋房屋的女主人的丈夫。由于女主人常年在外经商,所以他之前每天都只能尽量呆在房屋里,想采购一些食材和生活必需品等一些必须出门的情况,就只能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半张脸,就算是这样,看到他的女性们也都像是恶狼一般地要扑到他身上。
“真不容易啊……”知道了这些信息的我感慨道。
“哎……”费德勒叹了口气,“我原本就是个农奴的孩子,结果我六岁那年科瑞申王国遭遇全国大旱,自己家里好几个兄弟姐妹都活活饿死了,恰好我妻子的也是商人的母亲路过我的家乡,父母为了能让我活下去,就把给我给卖给了她,结果我就成了‘童养婿’了。我不会怪我的父母,他们是真的想为我好,只是……唉……所幸,有一天,我在路上因为罩袍的问题不小心撞到了长公主,但她不仅没有怪罪我,反而在了解我的情况后时不时就跟我拉拉家常,有时还会接济我一下。”
“举手之劳而已。只能说商人就是‘飘无定所’,而且搞不好她会在外面乱搞啥的,都不多回家关心一下自己的丈夫。”罗莎丽板着脸说,“不过,以前的帝国的情况,对待男性只会更加的……‘差劲’。”
“是啊,我也听说过不少,”费德勒附和道,“比如什么:把男性轮流恶奸至死啊、把男性当猫狗养啊,打仗时让男性组成炮灰部队放到最前线消耗敌人力量之类的……”
我的心不禁“咯噔”一下。光是听着就觉得很、很……很恐怖。
“那是帝国刚成立时候的事。”罗莎丽转头看着我解释道,“今年已经是‘帝国历五百一十一年’了,这百年来,帝国不停地改变,算是剔除了很多‘陋习’,只可惜人心难改。如果这名女皇的未婚夫没有加上公国十三公子的身份的地位,恐怕也不会受到很好的‘保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