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毅皱眉,叹了一声,喃喃低语:“看来我这一辈子,与他有缘无份了,唉!”
他这么一说,便打消学艺这个是他奢望的念头,振作精神,跟着人而去。
他们在山林中,沿着山道,迤逦而行一阵,来到一户人家旁边,却惊动了犬儿,狂吠之声,在山中回荡,极其刺耳。
狂吠之声,忽然响起,打破山中沉寂,也打破了房中人的梦乡。
犬声乍起,对活人来说,毫无大碍,而对亡者确有大碍,而张天映生怕亡者被犬吠之声惊走了附身之魂,为此,他神情镇定,又开始做法事,保住亡魂不被犬吠之声惊走。
他一边做法,一边跟在亡者身后,继续赶路,
说也令人不信,但出奇怪之事了,当他做法事时,狂吠之声,戛然而止。犬声虽停,但犬声却在山中回荡,好不刺耳。
当他法事做完后,山中回荡的犬声,也就夏然而止。
他们又赶路一阵,来到山腰一方人群居地方,按时打鸣公鸡,一天第一课开始,它扯开嗓子,打鸣起来,
公鸡非同一般神,天星的他,能治鬼魔,尤其附身的魂,既能喝退身附之魂,又能喝散魂,这当真非同小可!
但难不住张天映,他赶忙做法事,一边焚纸烧香,一边念咒,保附身之魂。
“在世张天师”张天映一边做法,一边尾随亡者而去,而吕毅和王顺发一语不说,跟随其后。
他虽做法,但鸡不同犬,它依旧扯开嗓子打鸣。
鸡叫一阵,它的早课便已做完,不再打鸣,又歇息了。
他们走走停停,走到一山林中,已是拂晓,林中鸟儿,和草丛中的虫,它们又开始做课了,扯开嗓门,齐秦一首混合交响曲,煞是好听,端的醉人。
赶尸,一般夜间行走,但张天映这位道师,有的是本事,他非但不停赶尸,反而也不歇息,又做法事,继续赶尸,朝目的地赶去。
他白天赶尸到尖峰山时,已是午时,他们便在几棵树中席地而坐,休息休息。
这时,吕毅一脸恋情,鼓足勇气道:“张先生王先生,我家在望,睌生不再陪你们赶尸了,我这就告此。”
吕毅话毕,起身欲走,“在世张天师”张天映呵呵一笑,盯着他问道:“吕毅,你还好不好奇呀?”
吕毅一边点头,一边说道:“怎不好奇?”
吕毅不待他语,忽然醒悟,惊喜问道:“前辈,你的意思,是要我跟你们一起赶尸?”
“在世张天师”张天映哈哈一笑,道:“是呀?”又道,“难道你真的不守诺呀?”
他这弦外之音,聪明的吕毅一听就懂,讪讪一笑,自责一句,道:“好,我送你们到目的地后,再返家。”
“在世张天师”张天映一边摇首,一边笑道:“噫噫噫,还是没守诺。”
吕毅一听,不禁一愕,聪明的他,在愕当中,恍然大悟,讪讪一笑,一边挠头,一边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