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顺发一边行走,一边低声道:“师兄,要不我们把他的柴抬走,行么?”
他话虽低,低不可闻,但吕毅耳尖,一字不漏,听进耳里。
他一听后,扭头说道:“我不是轻视你们,我的柴重,你们都年过花甲,体力已衰,抬不起的。”
他不待他们语,又道:“你们别发愣,赶紧上来,给我带路,我好送你们回家。”话语一落,身子一闪,让出一道,让人通行。
他俩师兄弟尴尬一笑,张嘴想说,但忽觉不妥,赶忙住口,把话咽回肚里。
他俩快行几步,从吕毅身边走过之后,好似商讨过一般,不约而同地放缓脚步,朝前走去。
王顺发头也不回,一面行走,一边问道:“你怎么称呼?”
少年道:“睌辈,姓吕名毅。”
吕毅不待他们说话,接着又道:“睌生'斗胆,不敢请教两位前辈尊姓大名。前辈……”
王顺发打断他话,道:“我叫王顺发,跟我而回家的,他叫张天映。”
吕毅一听,不由惊喜,道:“张天映?”又道,“是不是鼎鼎大名的“在世张天师”张天映?”
王顺发等一听这话,都感诧异,王顺发抢话道:“吕毅,你认识他?”
“大名鼎鼎的“在世张天师”张天映张大师,妇孺皆知。我以前不认识,今儿有缘认识他,真乃三生有幸也!”
吕毅又道:“久仰张天师大名,如雷贯耳!”
“在世张天师”张天映谦逊一句,呵呵一笑,岔开话题,与他闲聊,而吕毅乐意,与他神侃。
王顺发毫不知趣,打开话匣子,与他们聊。
他们仨聊得欢时,王顺发忽想起一事,把话锋一转:“吕毅,你面黄肌瘦,身体却强壮,真是奇人也!”又道,“你这面黄肌瘦的,乃因病呢,还是因其它?”
吕毅一听,面泛羞愧,唉了一声,道:“汗颜,真是汗颜!”
王顺发一怔,奇道:“汗颜?”
吕毅凄苦一笑,道:“家境贫寒不说,还……”话说这儿,倏地住嘴,羞愧地不往下说,
王顺发饶有兴趣似的,问道:“还因什么?”
吕毅凄惨一笑,倏转话题道:“王前辈,你们想必给人家做完了法事了么?”
王顺发一边点头,一边说道:“嗯,做完法事,我们往家赶。”
吕毅哦了一声,岔开话题,闲聊起来,他俩师兄弟也不再问,也很乐意,打开话匣子,与他闲聊。
他们仨一边赶路,一边神侃,颇为开心。
他们仨在林中山道中,疾步行走一阵,走出山林,前面开阔的视野尽收眼底。
他俩师兄弟一面前行,一面观看前面山腹中那星罗棋布的房屋,心里均想,山腹之地,要是前面没有那一道断崖,必定是一块好风水之地,唉,可惜,真可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