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必须的。”陈文浩向来话不多,但对贾全发倒是有话都直说,解释的详细。
“你记得我曾和你说过的么?”
那张江夏人脸山川风水图。
“这江夏镇,风水上,按照形理看,就是一张人脸,有三处大穴,是江夏的关窍命脉,能量的汇聚之节点。”
“分别位于额头两眉间的天位,主权势,所以历代的府衙、现在的行政中心,便是据此而建在那里。”
“仁中,鼻子下、上嘴唇处的这个人穴,就是被我们抢到的这块全发大厦了,这个算起来,该是人穴,富贵双全。”
“万事皆有缺憾,不可过满,所以居于下嘴唇和下巴间的地穴,只主富,就留给老黄家吧。”
”所有这几处,层次高的风水师都能瞧出端妙,道出一二,然唯独这听耳楼,却是这些关窍的生机进气口,除非顶尖风水大师或得道异能者,否则,没人能看的出来,建此楼的先贤,必是领悟天地的惊天大能,也不知是何人?”
那时,陈文浩解说里还特意感叹了句,所以他们的安排里,不动声色,必须拿下听耳楼作为私产,引动这个大局,获取这块地气的大运。
“我们依照计划推进,必可掌控大局。”
五年前,贾全发便是在老黄家打下手,主要负责拆建。
所谓拆建,是地产的骨头活,得罪人的是拆迁,出苦力的是建设。
所以靠拆建起家的全发地产,当初,被江夏镇和附近所属的乡村里的许多人家所痛恨。
拆迁,说白了便是合法不合法相结合,强行的平整别人的屋舍,甚至有时候还帮着开发商强行移坟,尤其无主之坟,为了省钱,挖了夜半便弃入江里。
原始资本的积累都是鲜血淋漓的,没一个例外。
有一次,为了一块地的拆迁,半夜贾全发遭遇一伙蒙面人突袭,那些人手持着棍棒斧头,突袭了贾全发的拆迁队伍驻地,差点他就阴沟翻船,侥幸的只伤了几个弟兄。
还有一次,靠近郊区的一座无名古坟,平了后总是遇事不顺,都是靠陈文浩布置的风水整平的诡异事件,那些事说邪门也找不到实据,说不可信好像又似有那么回事,总之,贾全发的发迹并不是想当然出来的。
是拿命杀出来的。
敢拿命拼杀,还懂分寸而且出成绩,自然就会被需要的人看中。
贾全发知道,他需要投靠谁,被谁看中,他赌得很准,这就是人们通常说的运气,不过没人知道,运气背后的秘密。
三年前,他得到了江夏银行老大的认可,从而攀上了这条大船,有了资金做后盾,开始正式进军房地产,而这刚好赶上了好时候,让他一下就挣得钵满盆满。
一直跟着他的,便是陈文浩。
两年前,一次密谈,有了今日之局。
贾全发那时带着谨慎,面色有些沉郁,“虽说我老贾做事,是有些狠辣,可是我也算是不做绝事之人,我们的资金目前很紧张,后面的他,似乎有些狠了点。”
“把我给逼急惹毛了”贾全发作了个切菜的手势。
陈浩文坐在贾全发对面,喝着一杯茶,袅袅茶的烟气里,他的眼珠一直盯着,那碧绿的杯子,把玩转动手上的精巧茶杯,他在等待贾全发平静下心情。
短短一年,他们发展的速度很快,贾全发和陈文浩是有眼界的,他们信心十足,另外四个核心的领导能力极强,努力一把,整个江夏必在囊中。
但是短短一年,势有了,然而利大部份都落在了江夏这只幕后黑手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