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王沉他们到底在干什么?放着好好的山不守,要主动进攻大石山,这不是找死吗?”
“不是找死,是投降。”任缺道。
任缺可借助瓦梁山,随时监听三巨头。然后从他们的谈话中,推导出他们的策略。虽然晴晴已经抽走了瓦梁山的大部分灵液,但在她真正地离开瓦梁山之前,瓦梁山还是活着的。
“投降?!”
丰天命,刀欢,和铁二柱都震惊了!
他们这一伙人,一听造反就来劲,一听“投降”两字,就羞耻啊。
“贤弟,你有何计策?”丰天命问道。
他现在也没有办法接近决策圈。三巨头防他,就跟防贼似的。他虽然有旧部,但这些年,贬的贬,免的免,都被撸到底层了,战力是有,但职权却没有。
他虽然有刀欢这个强大的武力。但刀欢终归是一个人。三巨头的手下,可是有数千人。
任缺道:“计策……自然就是,杀掉这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权,然后再血洗内部!”
丰天命道:“只要能杀掉这三人,不用血洗,我就能摆平瓦梁山。”
“好。”任缺道:“大哥能不能给第九峰的人下毒?”
“下毒?”丰天命震惊了。
任缺笑道:“大哥,我可是神医。那三人的手下中毒,必请我去医治。到时候,我跟铁二柱,可趁面见三人时,直取他们的首级!”
丰天命大喜,道:“我的一手下,正在器修部门任职。他被勒令,于出征之前,交上一百副九级铠甲,否则军法严惩。哈哈,我就让他,在这些铠甲的内衬上,涂上荨麻之毒。这毒要不了人命,但会让人奇痒难忍。”
说罢,他就下去安排了。
他的手下,正愁眉苦脸,担心完不成任务被责罚。丰天命却是直接从自己的亲信部队身上,拔了一百副盔甲,交给了手下。
第九峰的后勤官,见这一百副盔甲,暗自得意。
这正是瓦梁山三巨头,订下的削弱丰天命的方法:钝刀割肉,温水煮青蛙。今天放你点血,明天啃你块肉。也不动大干戈,就一点一点,耗死你。
有种你就造反!
一百副盔甲,已经换装到位。
瓦梁山人马,也下了山,行走了六十里,然后,在一片开阔地,跟对面的大石山兵马对峙起来了。
首峰顾本真,修为最高,稳坐军中。左右是神父夏一道,山主王沉。顾本真瞥了眼自己的亲卫,很是不满。因为,自己的亲卫,此时正在抓挡。面红耳赤,一副急不可奈的样子。
“妈的!一天都离不开婆娘是吧……这才下山多久,你就憋不住了?”
顾本真一把就将手中的茶杯,砸向了那士兵。
但紧接着,他就发现,其它的亲卫也出了问题,挠背的挠背,抓胸的抓胸,抠大腿的抠大腿。一个个,仪态尽失,没一点亲卫的样子。
这时,一名药修上前报道:“首峰大人,我们被人下毒了。”
“下毒?”三巨头都是一惊。
药修道:“问题不大,只是些下三滥的毒药。应该跟之前上缴的那一百副铠甲有关。”
现在大战当前,多穿一层铠甲,就多一层防护。所以,三巨头的亲卫们,也没有犹豫,得到了铠甲就穿上了,没想到,却中人计了。
神父夏一道冷哼一声,道:“丰天命暂时不能拿下,这账先记下——你去把那个叫什么缺的,给我找来,他不是神医吗?解不了毒,就宰了他。”
王沉提醒道:“神父,这家伙,四年前可是一招杀了你的武修。”
夏一道冷笑道:“他当时是偷袭——如今,万军丛中,他还敢造反不成?”
就在传令兵刚刚下去的时候,大石山的信使,已经到来了。双方人马对过密令之后,瓦梁山大营中,树起了白旗:投降。
不久,上峰灵山,雷公山的信使到,一进营就喝了道:“段山主有令:死守瓦梁山,违令者斩!”
顾本真大手一挥,道:“将此人拖下去,面向瓦梁山,斩首示众!”
信使拔刀抵抗,杀了十几名亲卫,但最终寡不敌众,被众人绑了,押到了营帐外,面向瓦梁山斩了。
而就在此时,任缺也带着铁二柱,来给三巨头的亲卫瞧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