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快回家看看,不知道哪里来的一伙士兵,进村就开始抢东西,不给还动手杀人。”
说罢,小李挣脱开了张伯的手,逃走了。
张伯听后,摊子都不要了,连忙跑了回家。
陈唯馨见状回头看了一眼程渡,说道:“你赶快走,不要停留。”
说完,陈唯馨也跑了,跑向了村口的方向。
程渡将面吃完,擦了擦嘴,就回到了医馆里面,拿起陈唯馨昨天放好的柴刀,随即迅速往村口奔去。
与此同时,陈唯馨这边已经来到村口,她一来就看到一伙士兵正在四处烧杀抢掠。陈唯馨见此状况,进入了小巷中,快步跑去救人,她将几位伤员简单包扎了一下,然后带着他们不停的穿过小巷往前跑。
陈唯馨在前面跑着跑着,突然被一个冲出来的小孩给撞倒在地,她抬头一看竟是张伯的小儿子张小庆。
陈唯馨连忙将其扶起,问道:“你怎么会在这?你父亲呢?”
张小庆哭着鼻子,哽咽道:“爹爹他…他为了保护我被杀了,他让我一直跑,不要停下来。”
陈唯馨看着张小庆的样子,心如刀绞,便抱着张小庆安慰道:“姐姐会保护你的,会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相信姐姐。”
陈唯馨正准备抱着张小庆起身,周围就传来了阵阵的脚步声,他们被士兵包围了,陈唯馨他们在小巷里无路可逃,无处可躲。
带头的士兵嚣张的说道:“我看你要失信了。”
士兵们集体抄起长矛,准备往人堆里叉去。陈唯馨紧闭双眼已然做好赴死的准备了,她背过身去,将张小庆护在怀里。
噗呲!
血浆四溅,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这不过这不是陈唯馨他们的血,而是那个带头士兵的人头落地。原来是程渡从后面袭击,程渡将灵力凝聚到拿着柴刀的那只是手上,砍下一人头颅后,没有犹豫,手起刀落,将第二个人的头颅砍了下来。程渡动作之快,连杀两人后,他们才发现后面有敌袭。程渡没等他们转身,又快速解决一人。
程渡大声喝道:“快跑!”
随即程渡将手中的柴刀往最前面的士兵投掷过去,直穿那人身体,他又用脚尖挑起下面的长矛抓在手里当做武器。
陈唯馨听到声音后,才发现原来是程渡来救他们了。陈唯馨准备起身奔向程渡,只见程渡将长矛掰扯两半,与她擦肩而过,将两节长矛捅向她身后追来的士兵,程渡快速抽出长矛又在他们的心脏处捅了几下,等他们彻底断气了,程渡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他又拿起了一柄长矛朝陈唯馨走去。
“你怎么来了?”
陈唯馨对程渡的出现感到既惊喜又意外,更多的是心安。
程渡往槐树的方向指了一下,对着大家伙说道:“往槐树底下跑去。”
说着,便将陈唯馨怀里的张小庆背着了背上,又拉着她跑向了槐树底下。
几人一路躲着士兵,可是还是被发现了,士兵们一路追到槐树下。
他们到槐树底下就停了下来,士兵们纷纷取笑,嘲讽道:“你们但凡换个地方躲起来,我们都当没看到了,可你们非要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呆着,那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他们说完,奸笑着朝村民们一步步走去。村民们早已是乱作一团了,有的人甚至跪下求饶。
哭喊道:“官爷饶命啊。”
为什么程渡会让他们撤到槐树底下,一切都得追溯到程渡跑去救他们的时候。
在救人的路上,墨良师就问过程渡:“你现在有什么好的计划吗?”
程渡回道:“没时间想计划了,走一步是一步。现在可没必要藏着掖着了,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墨良师歪嘴笑道:“村里的那棵槐树可不简单。”
“估摸着得一千年了,早就有了灵性。”
“我懂你意思了。”
士兵们不再玩弄了,他们齐刷刷的向乡亲们冲了过去。程渡将所有人护在了身后,同时也握紧手中的武器。
一阵狂风打断了士兵的进攻,狂风吹落了槐树上的叶子。奇怪的是,散落的树叶绕过了程渡他们,树叶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小刀,直直的向士兵们飞去,站在最前面的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树叶扎了个透心凉,后面几个士兵发现的及时,撒丫子就跑了。
程渡看那群士兵跑远后,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瘫软的坐到了地上,心想:还好有这棵树。
陈唯馨安抚好张小庆后,就跑回了医馆拿着药箱走了出来,她给那些受了伤的村民包扎,程渡见此调整了一下状态,就去帮她了。
他们就这样一直忙到了晚上,程渡找了地方休息了一下。
程渡看着自己满是血的手,不禁颤抖了起来。
“原来杀人是这种感觉。”
墨良师问道:“你怕了?”
程渡攥紧了手,说道:“杀的都是坏人,不怕。”
陈唯馨这时给程渡拿来了一碗刚出锅的粥,说道:“趁热,快吃吧”
程渡接过粥时,陈唯馨注意到了他的手,虎口竟然裂开一条很深的裂痕,陈唯馨急忙帮他处理,说道:“怎么你受伤了都不和我说一声。”
“小伤罢了,过两天就好了。”说完,程渡准备将手抽出来。
“你再动一个试试看。”陈唯馨凶巴巴的盯着程渡。
程渡看着瘆得慌,一下就老实了。
经过这件事,他们之间的关系缓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