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金山村都在传昨晚何寡妇家的瘸腿儿子刘大牛被那狐狸精吸走了精气。今早被人发现倒在那村西的废房里面，神志不清。醒来后，他嘴里一直念念叨叨，什么妖怪妖怪，连自己的娘也不认识了。

灵婆神眼张跳了半天大神，杀鸡祭血，给他招魂，却不见半点好。那何寡妇也是一夜之间白了头。

秦笑吃早饭的时候，一边听梅香说这些八卦，一边在心里想，该！谁让他对自己下手。

“傻姑，你怎么又在流鼻血了？”

梅香去院子里揪了一片叶子给她擦鼻血，“你昨晚就留了一晚鼻血，把那枕巾都弄脏了。待会问神眼张讨点那药，给你治治。”

秦笑心想也许是她昨天对操控刘大牛，损伤了自己的身体。这种控制可能需要一定的代价。她发现自己能用意识移动空间内外的物体时，就偷摸着做了实验。小件的死物如锅碗瓢盆非常容易，小体型的活物如鸡也没问题。但是移动对象是人的话就非常困难。

秦笑尝试移动小狗儿，只有在他睡着的时候，她才能移动成功。而且只要在空间里的小狗儿一哭闹，他就能自己从空间里出来。如此看来，她对人的操控只是短暂的，并且在对方自我意识强烈的时候不能成功。

她昨晚能成功移动刘大牛是因为他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六神无主了。此外，秦笑也没长期把他禁锢在空间里。

“傻姑？”

梅香看秦笑一动不动，呆呆的，就又喊了她一声。

“不要紧的，我没事。”秦笑回过神来，拒接了梅香，她可不想吃什么可疑的药。

“梅香，在吗？”

这时院子外响起了王老六沙哑的声音。

“在呢，老六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王老六进了院子，猥琐地笑着：“我不是前几天进了趟城，把我那几只养卖了个好价钱。还从城里买了些布，你和傻姑可裁来做一身新衣服。”

说着他抗进来两批布，一批鲜艳的大红色，一批玫红色。这一看一批就是要给傻姑做嫁衣的，还有一批是孝敬梅香的。

梅香自从嫁给自己的死鬼老公后，就没怎么穿过新衣服。看这两匹布，眼睛都看直了。她心里早就盘算起可以做多少衣服，给小狗儿裁几件背心。傻姑身量小，这红布肯定有多出来。

“哎哟，老六哥。你怎么这么客气！你从城里赶回来，还没吃早饭吧。来来来，坐这里。我给你拿副碗筷。”

梅香笑得嘴都合不拢，进了灶房里。

王老六也是个不客气的，已经一屁股坐下。他从手上还拿下一个酒盅，得意地对秦笑说：“傻姑，你知道这是什么好东西吗？”

秦笑想她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王老六绝对不是个好东西。

“这是我泡的蛇胆酒。我前几天在村西的废房那边发现一条碗粗的眼镜王蛇。这可是好东西，我与那畜生周旋了好一会儿，才得手。这猎蛇的技巧在这十里八乡，我王老六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二！”

梅香已经从灶房里出来了，“老六哥，这眼镜王蛇的蛇胆价值不菲啊。你这壶酒去那城里可买个大价钱。”

王老六人逢喜事精神爽，“可不是吗，等过几日，我再进城一趟。给家里添置些个锅碗瓢盆，桌椅板凳。以后也是个家了。”

他说着还意味深长地看了看秦笑，看得她毛骨悚然。秦笑心想自己有那招空间转换水刑法，但是纰漏很多，虽然不怕到时候治不服这个老六。不过她担心，自己的空间要是被发现，会被这村的人当成妖怪，赶出去还好，估计是抓起来一把火给烧成灰。

王老六此刻打开酒盅要让秦笑闻一闻，她连连拒绝。

那王老六吹了一阵子牛，喝了个半醉就回去了。今天梅香和秦笑仍旧要去半山腰割麦子。

秦笑趁中午稍作休息的时候，来到空间里看一下自己昨天拿回来的蛋。让她大吃一惊的是这些蛋都已破壳而出了，只留下一堆蛋壳。

“奇怪，这孵出的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