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延巳随即大笑了起来,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一直以为自己死定了,但显然李璟这模样,是不会杀自己的,他要感谢周必武,在晋王府抓住自己的时候,便应该直接杀了自己,他自认为李
璟是念旧情的人,只要李璟肯让自己说话,那自己多少可以免除死罪,甚是还可以继续在朝为官,他此时心中也在吵醒周必武,这个老匹夫,还想搬到我,真是笑话。
李璟并不在乎冯延巳怎般在朝堂大笑,他已经闭目皱眉,叹了口气说道“朕怎么会望呢,卿家当时可是及其夸赞朕的小楼吹彻玉笙寒啊!但朕始终觉得不如你那吹皱一池春水啊!”
冯延巳此时已没了先前求饶的哭闹了,他心中高兴,他是李璟的诗友,是李璟的宰相,是备得李璟宠爱的大臣,而他觉得李璟现在对他也如是,他的嘴现在已经合不拢了,他双手手背朝外,手指自然曲开着不停的轻扣着自己胸口,说道:“圣上才学博古通今,臣自是不如圣上,那吹皱一池春水亦是不如圣上的小楼吹彻玉笙寒啊!”
周宗见冯延巳这般无赖,皆拱手激言道:“圣上!万万不可啊!不可因一冯延巳,而失天下人心啊!圣上!”
冯延巳见周宗还敢插嘴,便转过半身,斜着眼看着周宗,以宰相训人时的语调喝道“司徒大人,圣上还在说话呢,你且闭嘴可好!”
周宗自是气不过,当堂喝道“你……你……你如今不过是一阶下之囚,竟当堂呵斥朝廷一品官!”
李璟并不在意,用平缓且略微悲伤的语调问道:“那卿家还记得朕当时问了你什么吗?”
冯延巳有些疑惑,不知李璟为何这般的问,但还是拱手道:“圣上问,吹皱一池春水,与卿何干。”
李璟瞠目喝道:“那,你提这些,与你贪污受贿,结党营私,谋划逼宫又有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