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李璟命李诞、李煜入宫,享受家宴。伴读自然也是要随的。
此时林殊周战分别紧随李诞李煜之后。李煜见李诞身后的林殊,眼中多是柔情,似已开始泛了泪一般,也如那天上的星星般闪烁。
“殿下这是怎么了,怎突然的哭了起来?”旁边随行的周战毫不识趣,直接开问,弄得一行人十分的尴尬。
“没,没什么,些许是那沙子入了眼,倒无大碍,我们速去见父皇吧。”随即李煜加快了脚步,而旁边的周武先生饶了饶头,不知李煜为何走那么快,便说了声等等我,然后回头与李诞行了礼便追赶上去。
“这样子,似姑娘家一般,也不知父皇怎么想的……”李诞见此颇为可笑,似想要继续说下去,但被林殊制止。
“殿下需谨言慎行。”林殊此话说得毫无情感,此时倒也是个行尸走肉模样。
李诞自是明白林殊的意思,宫内人多嘴杂,若是被李璟知晓,定是要被好好教育一番。于是也加快脚步,赶去赴宴。
等李诞等人到时,李璟李煜已坐着谈了起来,这皇室家宴也并无太多稀奇,看得出来李璟是纯朴惯了,家宴设在一水池小亭之中,亭中就李氏三人,林殊、周必武、周战六人在,而四周布满铁甲御林军,吃的也只是些粗茶淡饭,只是相对精致些,唯一看得上眼的便是烧鹅。
此时李诞向李璟请了安,得许可后便入了坐,周必武也是坐着的,唯周战、林殊还与宫女们立在一旁,李璟命坐后,也入了席。
“诞儿,朕为你选的着伴读可还好?”李璟吃了口菜,一边咀嚼着,一边抖动着手上的筷子问道李诞。
“回父皇,昨夜孩儿与先生促膝长谈,先生才论高绝,乃当下一品,孩儿甚是喜欢。”李诞放下筷子,毕恭毕敬的回着话。
“那煜儿觉得周战如何?”李璟又问道李煜。
此时李煜仿佛丢了神,并未回答李璟的话。
“煜儿、煜儿……”李璟又叫了几声。
“哦,甚好、甚好。”李煜回过神来,再说说着“甚好”二字。
“二弟此番是有什么心事?为兄见你方才也落了泪,是哪个欺负你了,告知哥哥,哥哥定为你出口恶气。”李诞平时最不喜李煜,此时正好在李璟周必武面前羞辱其一番,但又不敢过于直接,于是就此用好兄长的假面说道着。
“谢哥哥费心,弟无事,只是沙子入了眼,现在还有些疼,过会便无事了,在父皇赫周将军面前如此这般,还望父皇见谅,周将军莫笑”说罢用手揉了揉眼,整个面容就是强颜欢笑。
“无碍就好,今日是家宴,尔等无需客气,此间是无主仆,老周,来喝一杯。”李璟举起酒杯,先对周围的人说道,虽然转向周必武。
“诺”诸人闻此言,稍有些放松,但也不敢太过放肆,所谓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便是人头落地。
席间李璟与周必武互饮良久,而晚辈些只去饮了,也不去打扰他们。随后李璟觉得光饮酒食菜无味,便下令在座五人作诗几首。
“陛下莫为难老臣,老臣粗人一个,只会舞刀弄剑,这笔墨之事,还让他们年轻人去弄吧。”周必武闻此,连忙挥动双手,表示不会。
“你个老小子,尽与我扯这般无用,我且告诉你,今天你吟了便罢,不然,我就给这些孩子说说你当你的糗事。”李璟稍有些醉,此番说话丝毫无那帝王本色,倒多了些地痞流氓的感觉。
“别别别……,我且吟便是,我且吟便是。不过以什么为题呢,陛下您得想个题才行。”这周必武一下便服了软,倒引得这些小辈有些兴趣,但毕竟李璟不说,众人又不好意思来问,也就此作罢。
“嗯……,以‘落红’为题,就‘落红’。限七步之内成诗成词。”李璟看了看周围,最后定目一花树之下,便想到以此为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