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鬼谷弟子下了山后,便分道而行,沉稳肃然的师兄去了赵宋,而活泼可爱的师弟去了南唐李氏,原因倒也简单,他们所见《帝王册》中名录,有其二,然帝王始终只能有其一,也就是意味这册中二人,必然是要争斗一番的,这般历史中也并非没有,如三国时期、五代时期,些许人轮流着的当了皇帝,也正是如此,因此师兄弟二人倒也没有大惊小怪,反而就此当作游戏一场,正好为二人分个高下做个历史性的见证。
转眼小师弟到了江宁城内,这个南唐都城,当今最为繁荣的地方,在晨曦的折射下苏醒。街道边的小摊点永远是人满为患,行人接踵,呼喊声此起彼伏,所幸那老板早以练就了过耳不忘的本领,听声辩位,按需收钱更是一流。茶馆、客栈、布庄、当铺,街道两旁,各种各样的小贩子们在沿街叫卖,有卖古董的,胭脂水粉的首饰的字画的香囊的各种的......
林殊努力的在人群中挤着,似乎在这金陵内有着自己明确的目的地呢。挤了良久,林殊终于停了下来,抬头望去,偌大的三层楼房屹然在林殊面前,好不宏伟气派,高楼一层二层之间,有着镶金的招牌,赫然的写着“风雅轩”三个大字。林殊入城前算得,到此处比有佳遇,当看到“风雅轩”三字后,嘴角微扬,说道:“是也,是也。”而后大步跨了进去。这一进,倒是惊了林殊,此楼区区一院之内,便已是钩心斗角,檐牙高啄,雕龙刻凤,布置精美,气派丝毫不弱于其外,更胜之千万。
正当林殊看得入神,忽而闻一人问道:“客官,寻人还是吃饭呢?”,林殊一惊,回头一看,原是一小二模样的人,随即答到:“吃饭,要上好的包间。”小二答到:“好嘞,客官这边请。”然后引林殊上楼去了,正在去包间途中,林殊听见古琴之音,并伴有歌声,但始终觉得模糊了些,于是林殊顺着声音来源走去,近些后,才听得清晰,那歌曰:樱花落尽阶前月,象床愁倚薰笼。远似去年今日,恨还同。双鬟不整云憔悴,泪沾红抹胸。何处相思苦?纱窗醉梦中。听罢一巡后,林殊自叹此次之妙,问旁边小二此人是谁,小二说道:“此吟词之人是此间常客,常与伶人骚客聚此吟诗作赋。”
“那可知其姓名?”林殊继续问道。
“那小人哪儿知晓,平时那些人皆不唤姓名,只道字号,小人只知其号钟隐居士,其他倒是一概不知。”
“你这常客,却不知晓姓名,你唬我呀!信小爷打的你满地找牙不?”林殊一拳高举,似打人之状。
“客官莫急、莫急,那是本店规矩,凡事莫打听,以免惹上不该惹的人,届时不保小命。”小二连忙解释道。
“何人在外喧闹,影响我等。”房里的人恐是被两人吵到,开始发话了。
“算你今天好运,下去吧,本少要和这位骚客好好聊聊。”
“谢客官饶了小的,小的知晓了,知晓了。”睡着小二便退了回去。
正当此时,门忽然打开,其人身长八尺,生得面如冠玉、齿白唇红、鼻如悬胆、四方阔口、眉如春山、剑眉入鬓,林殊暗自叹到: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小友方才吟的可是《诗经?卫风?淇奥》诗句,林殊愣了一下,想自己只是在心中谈叹了几句,为什么他知道。于是惊讶的说:“你怎么知道!”
“方才小友吟出了声,我自然知道。”
“既然门外有同道中人,倒不如让他先进来,饮杯热酒暖暖身子。”正当林殊的尴尬不知所措被房内女子温柔的声音化解。
“也是,小友请进。”随即男子曲恭请林殊进房。
“啊,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林殊回礼,便进去了。
林殊进后,男子顺带关了门。
“敢问公子尊姓?”温柔的女声再度响起,而后女子放下手中古琴,用纤指轻拿起酒壶,为林殊斟满了一杯尚冒着热气酒。
林殊定看,这女子云淡淡衫儿薄薄罗,轻颦双黛螺,亦是那花容月貌,气若幽兰,绝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