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忘了自己如今是男儿装扮,等到接收到路人异样的目光时才反应过来,不过这问题也不大,看便看吧,又不会少块肉。
苏辞闷在客栈好几日,整日都在绣荷包帕子,扭头看了下,应该是够了,便提着竹篮出了门。
倒是没去集市上,反倒是去了首饰铺子。
拿着竹篮找到了掌柜的,苏辞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问道:“掌柜的,请问你们这收帕子荷包吗?”
苏辞这次记着了自己是男子装扮,刻意压低了声音。
这家首饰铺子的掌柜是位大娘,闻言,狐疑的目光落在了苏辞身上,上下打量着。
苏辞顿了顿,将竹篮上盖着的帕子掀开,笑了笑:“这是内人平日无事绣的一些小东西,想着贴补些家用,您看您这收吗?”
张大娘看了眼竹篮里的东西,随手拿起一个荷包瞧了瞧,好半晌,她微微挑眉,又拿起了一方帕子仔细看着。
而后便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些都是令正绣的?”
苏辞点头:“是的。”
“这些多少银两,你开个价。”张大娘很是大气的说道。
苏辞先前怎么说也是官家小姐,吃穿用度都是准备好的,并不清楚这些小东西的价格,于是便道:“您开价便好。”
张大娘也不矫情,直接说道:“五两银子,你这一篮子我都要了,如何?”
五两银子?
自己如今住的客栈是五十文一晚,一日膳食是一百五十文,一千文便是一两。
苏辞微微挑眉,这住宿钱可不就来了,于是点点头:“成交。”
二人合作的很愉快,张大娘直接拿了银子给苏辞,又亲自将人送到了门口,笑道:“令正若是还绣了荷包帕子,都可拿到我这来,我照单全收。”
苏辞抬手作揖:“那便多谢掌柜的照顾生意了。”
卖了东西得了银子,苏辞心情颇好的去了布匹坊买了一些料子,又买了些小吃食便回了客栈。
一连几日,苏辞的生活皆是如此,绣好了荷包帕子便拿去首饰铺子卖,得了银钱便去买些好吃的犒劳自己。
苏辞小日子过得惬意,帝都这边的苏家一众人却是如同被放在火上炙烤一般的难受。
林氏满脸愁容的坐在房中,自苏辞失踪以来,苏怀庭进宫被留在了宫里至今都未回来,说的好听是陛下留他在宫里一同商议事物,说的难听点不就是将人软禁在宫里吗?
她这些日子也是派了许多人去找苏辞,结果却是连个影子都找不到。
苏然进了屋内便看见林氏发愁的坐在那,于是上前安慰道:“母亲,您别担心,我去找了南州哥哥,南州哥哥答应帮我们一起找,我们总会找到大姐姐的,父亲也会平安回来的。”
林氏看着苏然,轻叹一声:“但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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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人带到了。”暗一神色恭敬,说完这句话便立在一旁。
傅璟言转过身,便看见正被暗卫摁着跪在地上两个被五花大绑的小厮模样的人,嘴里还被塞着布条,看到傅璟言时两人瞪大眼睛,其中一人忍不住唔唔出声。
傅璟言给了暗一一个眼神,暗一立刻会意,上前将出声的那人嘴里的布条扯下。
这二人正是白芍白芷,那日白芷醒来便看到了放在自己身旁的信,认出了苏辞的字迹,看完后回头便见床榻上早已空无一人,便连忙去了隔壁找白芍。
白芍看了信,好久没有言语。
那封信大致写的便是苏辞自己一人走了,将银钱首饰都留给了二人,希望二人好好过日子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