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熟练的铺着床,宁向凯忙上前去帮忙,但眼神还是迷迷糊糊,一副不太明白的样子。
“那你是如何评价,我小叔和莫念知的?”他脑子里一团浆糊,只想谁能给他一个答案,他照着做就好了。
床铺好了,刘瑞把被褥放到床上,笑了一声,“我的评价没有参考性,二少奶奶是救过我命的人。”
“不是她,我早在海里喂了鱼了。”
“天塌下来,我也是站她那一边。”
他当然是无条件相信莫念知的,莫念知也知他感恩于她,所以也非常信任他。
他们之间的这种信任,是种默契,不需要用语言表达。
反观宁远风的行事作风,搞偷袭、出尔反尔、没有自知之明。
他心里一千万个看不上宁向凯这个小叔。
但是这话不能明说,毕竟人家是亲人,如何做选择还是交给宁向凯自己决定比较好。
“唉……”刘瑞叹气,又摆了摆手,“你自己想吧。”
他走到门口,还不忘回转身笑着叮嘱一句,“老实待着,别打逃跑的主意。”
宁向凯还在抠脑壳,听见门在外面被反锁上了。
他追到门口,无用地捶着门,嘴里喊着:“别啊,你再跟我说说。”
“我又不跑,我不跑!”
门外传来对面关门的声音,刘瑞进屋了,不打算再跟他多说什么。
他垂头丧气,开始按刘瑞教他的方法,试着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去看待他小叔。
想着想着,他突然记起一件被他忽略掉的事情。
那是从南岭回来不久,他因为担心小叔的伤势,即使被交待不用再去看了,他还是隔三岔五往宁远风那里跑。
他有小叔家的钥匙,因为小叔一个人住,他每次都是自己开门进去。
但每次都只是隔着卧室的门和小叔说话,听着声音感觉伤势在慢慢好转,他也没有多想。
有一次,他又去看望,见卧室的门开着,他就进去了,听着声音小叔应该是在洗手间。
他也没有出声,低头玩手机,想等小叔从洗手间出来再打招呼。
结果,他只听到洗手间的门开了,又“砰”的一声被关上,他正纳闷呢。
洗手间里传出小叔的声音,“你怎么来了。”
当时他没有多想,现在回想起来,那声音好像在生气,好像在斥责他不应该去似的。
那天他当然也没有见到他小叔,更让他现在想起来不对劲的是,那天以后,小叔家的锁就换了。
再后来,他只能通过手机跟他小叔联系。
他以为是他在南岭的时候帮了莫念知,小叔还在生他的气,他完全没往别的方面想。
此时此刻,他只想亲自见见小叔,当面问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大半年来,为什么不见他?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他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他出不去,手机也被收走了。
他又走到窗前,使劲拉了拉,连窗户都被锁死了。
看来莫念知是真的连他也怀疑上了。